2019 年 9 月,21 歲輕度智障女子被發現倒斃在西貢龍尾村屋,為中醫及道士的男子否認非禮及謀殺,而死者母親則否認教唆非禮,案件周三(25 日)在高院進行第二日審訊。
首名到場的警員供稱,死者父親報案,又稱早上喚醒女兒時發現她身體冰凍、沒有呼吸;而警在現場看到死者右臉泛紅、左上臂出現紫紅色痕跡、腳部不同位置亦泛紅;死者旁的牆上有刮痕及血濺痕跡。
救護員供稱發現死者時她四肢僵硬、背部有「一撻撻」的屍斑,亦留意到她的手腳及頭部均有「撞瘀、擦損」的傷痕。鄰舍菲傭供稱自同年 6 月聽到村屋傳出男子生氣大叫的聲音;另稱以往看到相信為死者的女子,見其手臂、臉部有瘀傷,形容她很虛弱,看似很不開心。
首日審訊|死者母與道士被控謀殺等 控方指為「驅魔」撼頭向牆

首名到場警:男被告自稱「茅山術師傅」
被告張子材(案發時 49 歲,報稱中醫)、吳馬如賡(案發時 53 歲,報稱家庭主婦),分別由大律師 Trevor Beel、Richard Donald 代表;控方由外聘大律師王興偉代表。案件由法官杜麗冰及 6 女 1 男陪審團共同審理。控方昨讀出開案陳詞,指男被告警誡下稱為死者「驅魔」將其頭部撼在牆上(見報道)。
控方周三傳召首名到場的高級警員李大志。李供稱於 2019 年 9 月 2 日早上與其拍檔、女警 11254 巡邏,7 時 15 分時接獲通知到西貢龍尾村 131 號,處理一宗有人暈倒的案件,李與女警 7 時 45 分到場。
李稱死者的父親為報案人,「佢同我講佢個女暈咗」,引述對方解釋早上喚醒女兒時,發覺她身體冰凍、沒呼吸。李遂到單位一樓的房間,發現死者躺在床上,頭向右側,檢查後發現她沒有呼吸脈搏,其後救護員到場證實死亡。
李又稱,當時屋內除了有死者父親,另有死者的母親、其師傅即首被告張子材,以及張的另一名徒弟張希倩(音譯)。而在查問期間,張曾自稱是「茅山術嘅師傅」;死者母親則透露死者有聽寫障礙,但最近 3 個月未有求醫。
李確認死者臉泛紅等 牆有血濺痕跡
控方向李展示相冊。李確認當時看到死者蓋著一張黃色毯、蓋著其腳部至心口位置。另確認看到死者時,其右臉泛紅、左上臂出現紫紅色痕跡、腳部不同位置亦出現泛紅。李又確認,死者旁邊的牆上有刮痕及血濺痕跡。
李續稱在檢查死者後,「我覺得佢啲傷痕有可疑」, 遂致電告知指揮官。李則封鎖現場,另安排屋內的 4 人在神壇的位置,並向死者父親查問。
李稱待其他警員到場增援後,李與拍檔則到附近住所調查,找到兩名證人,於下午 1 時 50 分離開現場。直至晚上 6 時半,獲通知需要押解張希倩返回警署才折返。
辯方盤問指父曾稱死者有古怪行為
李完成控方主問後,由首被告一方盤問,問李當時有否問過張何謂「茅山術」。李稱沒有。辯方又指,死者父親曾告知李,死者於同年 7 月開始有古怪及不尋常的行為,會自言自語、撞頭,不飲食,但會偷偷飲酒。父母均著她求醫,惟死者拒絕。李確認。
次被告一方盤問時問及,李到場時有否看到一個啡色袋,寫上「I am possessed by demon」(我被惡魔附身)。李確認。辯方續問,有否看到袋上寫有「stay away」(離開)?李稱無法確認,稱當日沒就此事向屋內的人詢問。
救護員:死者背有「一撻撻」屍斑
救護員王偉傑供稱,當日早上 7 時 35 分接報到龍尾村,指一名 21 歲女子失去知覺。王到達涉案住所時,留意到一樓有「拜神嘅神壇」,其後入房為死者檢查發現沒呼吸脈搏,亦發現她四肢僵硬、背部有「一撻撻」的屍斑,並留意到其手腳及頭部均有「撞瘀、擦損」的傷痕。王於早上 7 時 52 分宣布她死亡。
王指,曾問死者家人何時最後一次看到她有反應,對方答稱是前一晚的晚上 10 時。王曾向死者父親查詢死者的傷勢,其父答稱不清楚,指死者「嗰晚都有啲 confused、有啲失常」。
在首被告一方盤問下,王確認曾告知警方,死者父親指死者連續兩日有奇怪行為,如踢牆、撼牆。王亦確認曾檢查房問,看不到死者附近有血跡,或有可疑物品會導致她受傷;另指翻看死者背部時,發現她有使用成人紙尿片,曾向死者家人查問但不獲正面回覆。
鄰舍菲傭:6 月起聞單位有男子生氣大叫
住在鄰舍的菲傭 Nadal Shirley Bravo 供稱,平常留意到涉案住所有 4 人出入,包括一名看似 50 多歲、手腳有紋身、身型健碩、長髮束辮的男人。另有 3 名女子,其中一人看似為媽媽、 50 多歲,一個看似 30 多歲,以及最年幼的女子看似 20 多歲、束短髮。
Nadal 續指 ,自 2019 年 6 月聽到該單位傳出男子生氣大叫的聲音,有時是在凌晨發生,曾遭吵醒,有時則在日間、他們出門前發生,但她聽不懂內容,頻率約為每周一至兩次。Nadal 稱,於 8 月曾目賭一次室外的情況,看到紋身男向最年幼的女子大叫,該女子僅低頭。
Nadal 稱,曾近距離看到該女子,見其手臂、臉部有瘀傷,形容她很虛弱、步行緩慢,逐漸消瘦;又指每次看到她,看似很不開心,好像剛哭泣。
Nadal 又稱,事發當日早上約 6 時半,曾看到紋身男曾手持一袋垃圾經過。Nadal 亦指,事後知悉該單位有女子去世,相信死者為最年幼女子。案件周四續,Nadal 將繼續接受控方主問。
男子被控非禮、謀殺 死者母被控教唆非禮
被告張子材被控猥褻侵犯另一人及謀殺兩罪,指他於 2019 年 8 月 1 日至 9 月 2 日期間的某日,在西貢龍尾村 131 號猥褻侵犯吳恩宇,並於 9 月 2 日在香港謀殺她。
被告吳馬如賡則被控一項協助和教唆猥褻侵犯另一人罪,指她於 2019 年 8 月某日在香港,協助和教唆張猥褻侵犯吳恩宇。
HCCC159/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