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沙頭角分區指揮官的警司陸振中,被指 2022 年 6 月在同僚飯局上非禮女下屬、7 月飯局醉酒後襲擊下屬一案, 周三(9 日)於區域法院踏入第 20 日審訊。新界北總區重案組總督察徐嘉穎就早前供稱,在女廁內得悉性侵傳聞一事補充細節。
她周三在辯方盤問下指,當時聽到同袍說「沙頭角有個幫辦俾人搞喎好似」,令她聯想到調查陸振中涉襲擊下屬案時,事主 X 情緒激動,與襲擊案不成正比。辯方質疑「搞」可有多重意思,例如涉及權鬥,當事人亦可以是男子。徐稱當時在女廁聽到傳聞,故第一反應認為涉及女性,亦不覺得 X 「有輩份俾人搞」。
徐又指,向 X 問及傳聞時,X 答「我個身污糟晒」,徐認為明顯涉性侵。她問對方是否同事,X 沒正面回應,徐再問及階級,X 以手指指向天。徐稱當時意會到是指上級,追問 X 非禮者是否陸振中。X 點頭、崩潰「喺度喊,喊喊下又呆咗,跟住又喊返」。
綜合徐嘉穎周二供詞,她曾經為陸振中下屬,案發時有份調查陸振中涉毆打下屬案,其後在女廁內聽到同袍論及事主 X 遭非禮,請示上司游乃強等人後展開調查,獲 X 確認 2022 年 6 月一次飯局中,不勝酒力下三度被陸帶至殘廁非禮,其後替 X 錄口供。
徐嘉穎:X 說不出進入口腔深度、故口供沒提
辯方代表大狀鄭明斌周三繼續盤問,質疑 X 當時有否向徐明確指出被逼口交的情況。徐嘉穎稱有向 X 問及細節,X 稱認為陸有勃起、陽具碰到嘴唇,不排除入了口腔,但因說不出「深度」,故 X 選擇只在口供中寫上最肯定的事。
鄭再問,徐有否查詢陽具觸碰多久、「撞咗幾多下」等;徐指有,但每次問及 X 都情緒激動,「可以形容係崩潰」,憶述 X 會伏在桌上哭,突然蹲在地下、呼吸困難,然後會說已把所記得之事說出,不想創作口供。
徐:女廁內聞悉有幫辦「俾人搞」
辯方質疑「搞」有多種意思
鄭轉問徐在女廁得悉性侵傳聞過程。徐稱當時聽到有兩名女同袍聲音,一人稱「沙頭角有個幫辦俾人搞喎好似」,另一人稱「俾人搞?搞咩先」,該人回答「搞喎,唔係打嗰隻喎」。徐稱當時聯想到,替 X 就毆打案錄取口供時,其情緒狀態與事件不成比例,故思疑她被非禮。
鄭質疑「搞」一詞可有不同意思,可涉權力鬥爭。徐稱認為以 X 輩份,不會涉及此方面。鄭再質疑,女警提及幫辦時沒提及性別,可以是毆打案中另外兩名男幫辦。徐稱當時在女廁聽到傳聞,第一個反應是事主是女性,加上她沒接觸該兩名男幫辦,同時早前替 X 錄口供時,其情緒反應令她有此推測。
徐:事主稱「我個身污糟晒」
手指指天暗示非禮者屬上級
徐其後憶述向 X 試探是否真有其事的經過。徐指,2022 年 8 月她相約 X 見面,閒聊後感 X 放鬆,就單刀直入問「聽到啲謠傳,有人搞你喎…真係?真係有人搞你㗎?」然後形容 X 回答一個明顯遭性侵的答案,「我個身污糟晒」。
鄭問,徐當時有否提及陸振中?徐否認。鄭質疑,徐的書面口供指「當我向 X 指出,我聽聞過有關 X 被男子陸振中性騷擾」。徐指這是撮要。
徐其後憶述,當天她似談天般一步一步問,非禮 X 的是否學堂同班同學?X 搖頭。再問是否工作崗位同事?X 沒正面回應。徐遂以階級問,是同級、高級還是下屬?X 就以手指指向天。徐稱當時意會到 X 是指上級,而 X 有兩名直屬上司,該剎那她想起早前調查陸振中毆打案時 X 的反應,就問他非禮者是否陸振中。X 沒正面回應,但點頭、崩潰「喺度喊,喊喊下又呆咗,跟住又喊返」。
黃燦熊:餞行時陸哭「有少少過咗火位」
控方另傳召現已退休、案發時為總督察的黃燦熊作供。黃稱 2022 年 7 月 15 日替他餞行的宴會,由陸振中發起,席間沒留意陸有否喝酒或喝了多少。陸臨走時上前攬他告別,「有少少流淚」。主控提到當時陸只在沙頭角工作兩個月,黃稱二人相識多時,當年陸剛畢業,其後合作深圳灣口岸保安事宜,但同意陸哭「有少少過咗火位」。
黃續指,陸走時,有 3 名督察隨他離開。約 10 分鐘後,有同袍接電指陸不願上督察蔡文浩的車、要自駕離開,有兩名同袍聽罷前往勸陸。再隔一段時間,席間再有人接電稱陸依然不聽勸,黃稱見當時已 10 時半,提議大家一起走,同時視察情況,「唔好畀佢(陸)酒後駕駛」。
黃指,抵達近閘位後,見督察賴文顯阻止陸駕車,一隻腳在車、另一隻腳在外,而陸大喝賴並要求他走。黃認為危險,就拉開賴,自己上車勸阻。其後閘開,他就下車了解,陸亦下車。當時有保安站在車前,稱打算攔車,黃遂斥「係咪傻㗎」,因他料若陸當真駕車,就會撞倒保安。
DCCC137/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