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初,明愛醫院、羅湖港鐵車廂被發現有爆炸品,Telegram 頻道「九十二籤」事後承認責任。7 人被控《反恐條例》罪名,餘下 1 人被控以「企圖製造炸藥」罪。8 人不認罪,周四(17 日)於高院踏入第 90 天審訊,辯方續就何卓為手機的 Telegram 對話提問。
何卓為向第七被告何培欣發訊提到,「狗狗為香港做高風險嘅嘢你會唔會唔鐘(意)」、「唔想你拖入呢 d 嘢」。何卓為庭上稱,與何培欣於泰國旅行的時候成為情侶,因認為身邊有人涉及爆炸案,擔心連累她,作供期間一度哽咽。
何又指,因想淡出社運,其 TG 帳戶之後開始轉由友人使用,對帳戶與其他人討論的內容,包括與被指為第二、三、四被告帳戶的對話,均不知情。他亦提到,認為其他出入宏創方 503 室的人與爆炸案有關。
第 89 天審訊|首被告稱為追求第七被告訛稱放煙霧彈 看新聞後吹噓「認威」
何訊息提到「放蛋糕」
稱是「不存在的計劃」
何卓為第 8 天出庭作供,其辯方大律師姚本成續問及何,「五飛」的帳戶與第七被告何培欣帳戶「珀斯光輝」的 Telegram 對話。
2020 年 1 月 28 日下午 2 時許,何曾問「我哋聽日有咩做」、「同埋30號有咩做」、「規劃下先」,「珀斯光輝」問「你唔係放蛋糕嗎?」何答,「放蛋糕都要睇咗鐵路嗰個環境先」等。
何庭上解釋,「蛋糕」是指加入發泡膠的汽油彈,稱自己僅是提出一個不存在的計劃,主要想暗示何培欣陪他過生日。
何卓為同日發送圖片,稱「X軍營加狗屋」,又指是「唯一露天段」,「珀斯光輝」覆稱,「今日你去視察下先啦」。何卓為其後指,「明天行動要取消 好似唔係好夠人」。
何卓為解釋,在圖片顯示的位置放汽油彈,風險太高,最終亦沒有行動。
何提到「為香港做高風險嘅嘢」
稱因估計身邊有人涉爆炸案
2020 年 3 月 7 日凌晨,何曾向「珀斯光輝」稱「開會中」 ;其後又向她稱「狗狗為香港做高風險嘅嘢你會唔會唔鐘(意)」, 「珀斯光輝」答「no 點解會咁諗」,何覆,「唔想你拖入呢 d 嘢」。
何解釋,與何培欣於泰國旅行的時候成為情侶,「狗狗」是情侶間的暱稱,指他本人,「我有同佢坦承返,我係有將一啲誇大咗嘅嘢去追求佢…點解我會打段咁嘅說話,當時我略略知道咗身邊嘅人,可能涉及爆炸案。」官追問身邊人的意思,何稱是友人 Rachel 或 Rachel 身邊的人。
稱當時視第七被告為最珍重的人
何續稱「當時我嘅內心好想同珀斯光輝一齊,佢係我當時最珍重嘅人,我擔心我身邊發生嘅事會連累到佢。」何說時一度哽咽,並用紙巾抹眼淚、索鼻。何續說,「所以我會打呢啲說話落去…因為佢知道呢啲係作出嚟嘅嘢,有機會連累到佢」。
何訊息其後提到「你男朋友假假地有份 封關加爬渠救poly」,何同意說法誇大。官關注何有否封關,何稱「我都借咗個單位出去, 當係有份幫手囉」。
何確認有用「William Wallace」帳戶名
與第七被告聯絡
辯方其後問及何的金色 iPhone、Telegram 帳戶「William Wallace」與其他人的對話。
何早前作供稱,他打算慢慢淡出社運圈子,遂在 2021 年 1 月 28 或 29 日,請中學同學「阿蛋」登入其 Telegram ,將帳戶名稱改為「五飛」,加入一些公開群組發言;另指「阿蛋」由 2 月 2 日起操作其金色 iPhone。
就「William Wallace」與「珀斯光輝」的 Telegram 對話,何確認為他本人與何培欣的聯絡。何指,2 月 24 日與何培欣從泰國回港,使用此手機與她聯絡,因其黑色 iPhone 沒電或沒數據,友人「阿鬼」的防水 Samsung 手機亦沒有電。
在 3 月 6 日凌晨,「珀斯光輝」曾稱「蘑菇雲好美 不過都係星星靚啲」, 「William Wallace」答 「今晚不用睡了」,「珀斯光輝」追問原因,「William Wallace」稱是「味道」。「珀斯光輝」覆稱,「開窗 嗅覺是很神奇的 聞耐咗就會慣」。
何庭上供稱,當時他與「阿蛋」身處酒吧,因其手機沒電故用了「阿蛋」的手機。至於提到蘑菇雲及星星,何解釋,在一個公海群組看到蘑菇雲的圖片,他們想拍拖看星星, 指「珀斯光輝」「對蘑菇雲冇興趣,暗示緊呢個意思」。
指中學同學「阿蛋」
亦有使用「William Wallace」帳戶
辯方展示「William Wallace」與「一支弓」的 Telegram 對話,辯方問「一支弓」是誰,何稱「我估計係 D2(李嘉濱)」。
辯方指,「William Wallace」與「一支弓」的對話是由 2 月 26 日開始至 3 月 4 日。「William Wallace」在 2 月 26 日曾問「一支弓」「咁你租樓嗰度想點」、「咪話將 10 樓啲嘢搬走 我搬上 10 樓住 5 樓唔要」;「一支弓」曾提到「其實我諗緊搬返去十樓住」等。
何稱,此時的「William Wallace」使用者為「阿蛋」,又指「到我哋覺得適當嘅時機嗰陣時,佢會改成 William Wallace 呢個名」。何在官追問下同意,改成 「William Wallace」是扮「五飛」。
官問,社運圈人士如何知悉「William Wallace」為「五飛」?何答稱,他及「阿蛋」都會告知他人;另指與「阿蛋」每周見面至少一次,「阿蛋」會告知他在 Telegram 收到的訊息。
「一支弓」曾發訊指「但要等夠鐘決定咗個倉先」。辯方問何,是否認識「夠鐘」? 何答稱,曾在 Telegram 群組見到有人稱「夠鐘改名」,又指直至 2 月 26 日,懷疑曾見過 「夠鐘改名」(被指為第三被告吳子樂)。
何稱懷疑出入 503 室人士
可能涉及爆炸案
何續指,2 月 2 日羅湖站爆炸案後,曾懷疑出入過宏創方 503 室的人可能涉及爆炸案,認為其中一人可能是「夠鐘改名」。
法官關注,如果 503 室的人討論 Telegram 群組的事,何會否「搭唔到嘴」,問他會如何應付。
何稱會減少對話,又指自己曾任地產經紀,「成日都會有啲咁嘅溝通習慣,就係會講大咗啲事,講大咗啲交易係我做」,客人、行家會追問,「由對方啲說話推斷到佢知幾多嘢…應返相應嘅說話, 所以對我嚟講唔係太難」。何又指,有時可以「表現出好自閉唔想同人溝通」,另提及如果有急事發生,「阿蛋」都可以致電他。
「William Wallace」與「夠鐘改名」發訊
提到「內部線人消息四月後會嚴格跟我哋」
辯方問及「William Wallace」於 2 月 13 及 14 日與「夠鐘改名」Telegram 對話。「夠鐘改名」問,「你估下個月有冇得玩」,「William Wallace」答稱,「我哋都知四月前一定要玩 內部線人消息四月後會嚴格跟我哋」,「夠鐘改名」追問「已經 target 到我哋身份?定係 target 之前果班炸彈狂徒?」「William Wallace」答稱,「而家仲查緊在(再)之前嘅事 同忙肺炎 未輪到我哋」 。
何庭上稱,當時運作「William Wallace」的是「阿蛋」,指自己對訊息沒有認知,亦沒有參與。
「William Wallace」與「Bee」發訊
提到「舊嘢係咪都係 20kg」
辯方問及「William Wallace」於 3 月 5 日與「Bee」(被指為第四被告張家俊)Telegram 對話。「William Wallace」稱「舊嘢係咪都係 20kg」,「Bee」覆稱,「我會整個手抽 -,- 你單手抽唔抽到」,「William Wallace」指,「我可能同雞仔一齊」。
何解釋,「阿蛋」沒向他提及過 20 公斤,「只係提過有事會發生」。官問「有冇提過炸彈?」何表示,「佢冇直接同我講」,指僅獲告知「將軍澳會有事」。
「William Wallace」與他人發訊
稱「你負責最後叫人散水就可以」
在 3 月 6 日,「William Wallace」與「Ricardo Milos 象徵自由的男人」於 Telegram 對話,「William Wallace」稱「你負責最後叫人散水就可以」,對方問「 幾點同位置」,「William Wallace」答稱「你問下山雞而家人手點安排先」、「我自己安排咗自己工作」。
何庭上稱,對上述訊息不知情;又指「山雞」在社運圈「幾出名」,被捕後估計「山雞」為次被告李嘉濱。
辯方問何,是否認識「Ricardo Milos」?何稱「我哋大角咀社運圈子叫佢做羅師傅嘅一個人」,並見過真人。
何身體不適提早休庭
辯方問及 3 月 4 日「William Wallace」與「Givenchy」的 Telegram 對話,近下午 3 時「William Wallace」訊息稱「照行動」,「Givenchy」覆「ok」。何庭上解釋,當時是「阿蛋」使用手機,何不知悉是甚麼行動,亦不認識「Givenchy」。
辯方欲轉問何與「釣魚小子叔叔」的 WhatsApp 對話,何舉手稱感不適,一度用紙巾掩口,稱自己今日不適合繼續作供。法官遂下令退早休庭,案件押後至下周二續審。
HCCC186/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