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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桂思死因研訊|涉事醫生傳召專家 指鄧出現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非乙肝復發

鄧桂思死因研訊|涉事醫生傳召專家 指鄧出現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非乙肝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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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由死因裁判官周慧珠,連同 2 男 3 女陪審團審理。死因研訊主任為律政司高級檢控官劉理蘭,死者長女胡尚佑列席、無法律代表。

醫管局被列為有利害關係方,由資深大律師蔡維邦、大律師孫文灝代表;另兩名涉案主診醫生林治崑、陳小劍,均由律師 Bernard Murphy 代表。

醫生一方傳召組織病理學專家
專家證人,病理學專科醫生崔文山。

兩名涉案主診醫生一方傳召病理學專科醫生崔文山,崔以組織病理學專家證人身分作供。

崔曾檢驗鄧的肝臟切片組織,指化驗時發現大量漿細胞,數量達至 100 粒,解釋若是出現乙肝,通常會有漿細胞出現,但數量不會太多,高倍率視野下,多數只有數粒,100 粒是「非常之不尋常」。

他另指,中央靜脈周圍亦有很多漿細胞,故認為鄧的情況是出現「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沒有慢性肝炎的情況,亦不是乙肝復發。崔續指,是因為從鄧的肝臟中,發現大量肝細胞壞死,亦有很多發炎細胞等。

至於是否有跡象指出,鄧的肝損傷是由藥物引致。崔稱,鄧曾於 2017 年 2 月 17 日獲處方降膽固醇藥物「辛伐他汀」,認為可能引致自身免疫性肝炎。

崔認為,缺乏非常有力證據指鄧的情況是基於乙肝復發,稱病理組織學的發現,與自身免疫性肝炎情況吻合,另指亦有可能發生藥物引致的肝炎。

就早前有聯合醫院醫生供稱,鄧表示入院前服食過中藥。崔則認為,鄧入院前幾日服用中藥,除非中藥有毒性,否則短時間引起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可能性唔係好大」。

另一專家指鄧乙肝復發
崔認為有數項疑點

代表兩名涉事醫生的律師 Bernard Murphy 提問時,引用另一組織病理學專家的報告,該專家認為,鄧的情況是由乙肝復發引致肝炎。崔則認為報告有數個疑點,包括組織病理化驗中發現大量漿細胞,但未能解釋原因,又指鄧可能是「免疫耐受者」,即其乙肝病毒量一直很高,但沒有因此出現乙肝徵狀。

崔續稱,認為免疫系統受壓抑至發病的話,時間「唔係好啱」,稱根據文獻,停藥至出現病徵要相隔一個月;惟鄧病發時仍在服食類固醇,而當時服食約一個月劑量。故認為她出現乙肝復發「個時間唔係好啱」。

崔又引用另一名涉事醫生一方的證人,早前作供的中大醫學院內科及藥物治療學系教授黃麗虹的研究,指沒有一個病人因為帶乙肝病毒,服食類固醇後致死,或需要接受肝移植,故認為鄧乙肝復發「機會係好低」。

崔同意自己沒為鄧作臨床診斷

崔又指,鄧缺乏血清標記(即感染病毒後,身體產生抗體),包括「免疫球蛋白M」 (IgM)、「乙肝病毒核心抗體」(Anti-HBc)、「乙肝病毒e抗原」(HBeAg)的指數均為陰性;指若屬於乙肝復發,有 10 至 25%個案的 IgM 會呈陽性。

崔在死因研訊主任提問下同意,其報告是以病理組織學角度、化驗鄧的肝臟得出結論,未曾為鄧作臨床診斷。

崔同意可修正報告字眼

死因研訊主任又指,據其他醫生的證供顯示,上述指數為陰性,是因為「IgM」 ,僅會出現於起初感染之時;而帶乙肝病毒者的病毒再被激活,指數則會更低。崔則表示,若指數為陽性,顯示乙肝病毒被激活的可能性大;但同意若指數為陰性,亦不代表沒有病毒被激活的可能性。

崔之後被問及,有否需要修正其報告,他則表示,可以將報告內,鄧的肝炎發作「不是因為乙肝病毒被激活」(was not due to reactivation of HBV)一句,改成「或許不是因為乙肝病毒被激活」(may not be due to reactivation of HBV)。

死因研訊主任亦問及,鄧是否可能因肝衰竭,肝組織被破壞十分嚴重,出現廣泛性壞死,故不能驗出上述指數。崔同意。

崔稱無法完全排除
鄧肝衰與高劑量類固醇有關

死因裁判官另問及,鄧病發時正服用高劑量類固醇,沒服抗病毒藥,而她出現肝衰竭,問崔認為是否一個巧合。崔指,從組織化驗角度,其肝衰竭可能與另一種藥或病有關。

官再追問,但是否與高劑量類固醇有關?崔回答「醫學上冇 100% never say no (完全說不),我都唔夠膽 100% exclude (排除)呢個 possibility (可能性)」。

案件下周一(29 日)續,崔文山續作供。

CCDI-808/2017(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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