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陳志全認為35+非實贏 關鍵在於一致行動 稱任議員間民主派出席率低感無力

47人案|陳志全認為35+非實贏 關鍵在於一致行動 稱任議員間民主派出席率低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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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二(1 日)展開第 96 天審訊,參選新東區的另一被告陳志全開始作供。陳提到,人民力量成立源於對傳統民主派不滿,過往較少與民主派合作、沒協調,亦因與民主派對選,被稱為「建制派 B 隊」、「人民幣力量」。

陳又指,一直認為民主派需有一致的行動守則,不是指贊成或否決法例或撥款,而是指議員有否盡責開會、加入不同的委員會,提到過往議員開會「最低出席率嗰 10 個,有 7 個竟然係民主派」,「所以你有幾多席係一回事,係咪積極開會係另一回事」。

陳另提到,在 2020 年對能否實現「35+」抱很大懷疑,認為民主派取得 30 席機會很微。但他選擇在宣傳片和街站繼續宣傳「35+」,因 2019 及 2020 年社會彌漫著無力感,「好似做乜都無用」,故陳希望以此「鼓勵選民出嚟投票,要對峙呢個無力感」、「話畀佢聽 35+ 就有 ABCD 嘅選擇同能力,希望選民覺得議會有用、投票有用。」案件周三續,以待陳代表律師審視有否遺漏其他提問,否則將完結辯方案情。

周二實時報道:
【實時更新】47人案|第96日審訊 陳志全稱無意綑綁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陳志全 2012 當選立會議員
不會未見法案已表明否決

新界東選區第二名不認罪被告,前立法會議員、人民力量前主席陳志全在代表大狀馬維騉主問下開始作供。他供稱,於 2012 年當選立法會議員,其後「出櫃」承認為同志。在任議員時,陳參與政府成立的消除歧視性小眾諮詢小組、創辦「大愛同盟」,以促進性小眾權益。他指性小眾議題是其「主打」及參選議員的初心。

陳提到,在任議員 8 年間審批預算案會考慮 3 個原因,包括預算案條目、當時民意,以及人民力量提出的訴求,例如曾與社民連一同爭取全民退保。他強調不會在未見到法案或撥款前,已表明否決預算案。

馬續問,陳的公開發言及人民力量的 FB 帖文,有否綑綁初選參選人進入立法會後無差別否決預算案。陳稱:「絕無此意,我唔會咁做,亦都唔會叫人哋咁做。」

陳:人力與民主派沒共同政治行動綱領
曾被稱「建制派 B 隊」

陳又提到人民力量與民主派的分歧,指九東協調會議曾「發生咗啲事」,《蘋果日報》報道指「裡面話人力反對初選反對得最犀利」,令人誤以為人力「搞破壞」、「搞到九東搞唔成初選」。

陳指,當時九東決定不進行初選,而是採用選前民調棄選機制。為免以訛傳訛或被攻擊,人力及後發布題為 《人民力量贊成有共同政治行動綱領的初選》的 FB 帖文,講述對初選的立場。

陳供稱,人力早期已使用「共同政治行動綱領」一詞,又指人力成立是源於對傳統民主派的不滿,所以過往較少與民主派合作,選舉前亦沒有協調,甚至主動與民主派對選,被稱為「建制派 B 隊」、「人民幣力量」,故雙方不存共同政治行動綱領。

陳指民主派議員出席率低
「咁講乜嘢抗爭」

辯方問及帖文中「行動守則」有何意思。陳指,此為議員的基本紀律操守,「有人以為拎到 36 席就實贏啦,但只停留喺理論層面」,他則認為即使民主派只取得 30 席,都足以給予政府壓力,「關鍵係呢班民主派當選議員有冇一致行動守則,呢度唔係講緊贊成或否決某一條法例或撥款,係講佢係咪盡責去開會,坐足個會,加入盡量多嘅委員會」。

他舉例指,在任議員 8 年間,「建制派係多數派嘅時候 ,蔣麗芸都會入十幾個委員會,民主派議員竟然入得 3 、4 個… 最低出席率嗰 10 個,有 7 個竟然係民主派,所以你有幾多席係一回事,係咪積極開會係另一回事,投票會係隨時會投㗎!」

法官陳仲衡問,行動守則是指出席率?陳志全指是對議會的參與程度,若連準時出席都做不到,「咁講乜嘢抗爭 … 同政府角力都要睇你喺議會係咪積極參與先做到㗎。」陳另指,他對民主派的要求是投票「唔好甩咁多碌」,提出多幾個修正案等。

陳 2020 年拒接受延任
稱感無力、無心戀戰

辯方指,2020 年人大常委會通過全體現任立法會議員延任一年,陳志全在主問下交代拒絕延任的原因。

陳指,主張留任議員認為立法會若再無民主派,「咁政府過晒啲咩嘢都得」。他當時認為,若「主留派」議員願意承諾延任期內盡最大努力履行議員職責,「喺議會積極發言質詢,投票唔好甩碌」,他或會接受延任,惟「傾咗一大餐無人講」。

陳續指,「我惡夢係你哋話留任,我陪你留,之後朝早 8 點半開會得我一個對住十幾個建制派… 嗰時我真係好大無力感,同無心戀戰可以話。」另一原因,是他認為選民授權他擔任議員 4 年,至任期屆滿後再無選民授權。

陳志全指對實現 35+ 抱很大懷疑
仍宣傳盼助選民對峙無力感

庭上播放譚得志 FB 影片「快慢對對話」,兩人談及「35+」議題。陳指,該為競選宣傳片,重心在於 35- 的情況。他指自己當時對能否實現「35+」抱很大懷疑,認為民主派取得 30 席機會很微。

但他選擇在宣傳片和街站繼續宣傳 「35+」,因 2019 及 2020 年社會彌漫著無力感,「好似做乜都無用」,故陳希望以此「鼓勵選民出嚟投票,要對峙呢個無力感」、「話畀佢聽 35+ 就有 ABCD 嘅選擇同能力,希望選民覺得議會有用、投票有用。」

陳又指,不少候選人「sell 個願景,未來有 35+ 會點」,「因為 35+ 你大晒,開會又得,唔開會又唔得,話咩都得」。他則認為「35+」可能性不高,「不停去講,講得太勁,好似畀緊 empty promise 唔能夠落實嘅願景畀選民。」故此他將重點放於「35-」及「sell」 業績,指「35-」下需要更多有紀律和實幹的議員。

至於他在片中提及反對財政預算案、特首下台,陳指只是列舉「35+」後有能力做到的事,「但係唔係話我會咁做,成段片個重心唔喺呢度」。

陳確認沒出席新東會議 
對初選「唔係好緊張」

馬的主問亦觸及新東會議、〈墨落無悔〉等。陳志全稱,在新聞得悉戴耀廷欲籌辦初選,並從區諾軒發訊息知悉新東協調會議。陳確認,因每逢周二都要主持電台節目,故兩次新東會議都沒出席,由助理蘇浩做代表,又指「就算我得閒都未必會去,因為我對初選籌備唔係好緊張」。

陳指助理其後告知,會上曾討論「會運用」及「積極運用」否決權一事。他在主問下稱,認為分別不大,但他認為加了「積極」一詞,「反而表示更加著緊做呢件事」,舉例稱「政府講會考慮積極, 行多咗一步仔咁樣」,其後又指「不論政府講考慮定積極考慮, 都係唔會」,旁聽聞言發笑。

新東目標議席 「6+1」
陳:「簡直係痴線呀」

馬一度展示人民力量的會議紀錄:

有關各區的初選機制,新東原本用最嚴謹的方式,報名的已選定名單,但由於其他區用寬鬆的初選機制,新界東的初選機制可能有改變,包括由「會運用(否決權)否決財政預算案」轉為「積極運用(否決權)否決財政預算案」

馬問,陳如何理解「新東原本用最嚴謹的方式」一句。陳稱,「因為新界東喺 9 席裡面 ,攞到 6 席已經係奇蹟㗎啦…所以對我理解無乜好拗,新東應該個目標議席係 6 席。雖然我知其他區會有啲唔同嘅處理方法…」

法官陳慶偉打斷問,即陳認為「6+1」是幻想(fantasy)?陳稱,「簡直係痴線呀」, 6 席「已經係一個奇蹟」,「我當時諗,喂你唔好以為你識協調你識棄保,人哋建制派都識協調,人哋個機器仲精密過你,個棄保仲精密過你, 你點可能…即係對 6 (席)有任何痴心妄想,6(席)都已經唔穩陣㗎啦。」

陳追問「棄保」意思。陳舉例指,如建制派派出 4 隊出選,若得知已無勝算則會放棄最後一隊,「尋日打嚟叫你投鄧家彪,今日打嚟叫你投容海恩。」

法官李運騰問,2016 至 2020 年立法會任期內,民主派於新東共取得多少席?陳指共取 6 席。李聞言稱「奇蹟確實發生 (so miracle did happen)」。陳慶偉則問,是否指 2020 年立法會選舉要維持此奇蹟?陳指,「保持又難,其他區想複製又難。」

陳供稱於 FB 專頁看到〈墨〉聲明
官問「professional 專業」?

至於〈墨落無悔〉聲明,陳供稱 2020 年 6 月 10 日晚在 FB 看到何桂藍發布聲明的帖文,覺得「無咩大問題」,遂問譚得志「簽唔簽,佢就話簽」,兩人最終決定簽署。

馬問,陳是指個人 FB?陳稱,「我哋呢啲政治人多數有兩個 FB,一個係個人 FB,一個就係 FB 專頁,嗰晚應該係專頁」法官陳慶偉其後問,「professional  專業」?法官陳仲衡重複問題,「by 專業, you mean professional?」陳稱不是,是一頁書的「頁」。

陳稱理解〈墨〉聲明只有 4 共識
不包括綑綁統一否決預算案

陳續就〈墨〉聲明作供,指當中提及「在初選協調會議上已取得共識的共同綱領」,按其理解「個共識就係…搞初選、議席數目、替補機制同埋論壇」,不認為聲明有綑綁當選者要統一否決預算案。

另外,馬指何桂藍作供時提到曾邀請陳志全出席抗爭派記者會,但遭陳拒絕。陳稱,他聽到何桂藍這部分供詞時,感覺印象模糊,又指朱凱廸亦曾邀請他,他同樣拒絕。陳解釋,抗爭派於初選大勝,形容記者會為「抗爭派祝捷會」,不認為自己與抗爭派屬同一派系,故沒出席。

HCCC6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