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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人案|法官關注進度、料需審至聖誕 辯方指鄒家成、林卓廷等4被告有意作供

47人案|法官關注進度、料需審至聖誕 辯方指鄒家成、林卓廷等4被告有意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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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預定 90 日審期,周四下午(9 日)展開第 22 天審訊。法官李運騰關注進度,指自己 9 月另有案件;辯方透露,鄒家成、林卓廷、黃碧雲及施德來等 4 被告有意作供。法官陳慶偉認為本案需處理至聖誕。

區諾軒於盤問下確認,「五大訴求」包括撤回逃犯條例草案等 5 項,亦有人提出時任特首林鄭月娥下台、官員為「警暴」問責等另外兩項訴求,而初選組織者「無清楚傾過」定義。法官問,是否只要不去定義就能取悅所有人?區答稱「當時嘅公眾討論的確係咁嘅情況 」。

區又稱,戴耀廷的「攬炒十步」涉及對象為政府和民主派,認為意思是「你唔合作,我都唔合作」。被問及曾否聽到有抗爭派說,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就會讓步或不否決預算案?區稱沒相關資訊。審訊周五(10 日)早上續。

周四實時報道:
【實時更新】47人案|下午展開第22日審訊 辯方問區諾軒參與民主運動經歷
法官關注進度
稱 9 月需審另案

法官李運騰周四指對本案進度感憂慮,稱踏入第 22 日審訊但仍在處理控方首名證人,且只是第二名辯方大狀盤問中,還有 10 多名辯方大狀有待進行盤問,認為本案不能在 8 月初完成(I see no prospect of this case finishing in early August)。李提及,他在今年 9 月尾有另案要審理,而周四早上亦推遲(put off)了一宗原定於 8 月開審的謀殺案。

主控周天行回應稱,本案仍有 3 名共犯證人。至於其他正式證人,控辯雙方會再議。李運騰問,比較各被告的承認事實,似乎僅首 5 段沒有爭議,其他內容控方都需舉證,問涉多少證人。控方答指逾百人,但指正式證人所需時間應「相對」較短。

李反駁,一百年也「相對」比一千年短,控方說法沒甚幫助。法官陳慶偉問,聖誕前可否完成?控方稱希望審訊在 8 月前完成。

鄒家成等 4 人有意作供
法官稱料需審至聖誕

李其後邀辯方評估控辯案情所需時間。其中,4 名被告在此階段表示擬作供,代表施德來的大狀黃廷光稱,施或作供及傳一名證人,料需時 3 日;代表林卓廷、黃碧雲的大狀沈士文亦指,林、黃或作供,料需時 3 日。代表鄒家成的大狀陳世傑亦稱,鄒或作供。

代表何桂藍的大狀 Trevor Beel 則指,就「共謀者原則」的爭議,預計比 90 日的審期,再額外需要超過10 日。另自行代表的劉偉聰則說,他自被捕後每一日都很樂觀(optimistic),認為 90 日審期足夠。

法官陳慶偉最後表示,計及要處理所有證供、法律爭議、結案陳詞,裁決及求情等,認為需要處理至聖誕。

黎智英案早前定 9 月開審
3 指定法官負責 包括李運騰

翻查資料,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 間相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早前定於 2023 年 9 月在高等法院開審,由包括李運騰在內的 3 名《國安法》指定法官審理。

區:「五大訴求」定義不一
3 法官接連追問

區諾軒周四繼續接受盤問。代表吳政亨及余慧明的大狀石書銘,追問「五大訴求」及「攬炒」的定義。區確認,「五大訴求」指:撤回逃犯條例修訂草案、成立獨立委員會調查警暴、撤回暴動定性、特赦被捕者,以及爭取特首、立法會雙普選。不過他補充,除 5 項外,亦有另外的提議,例如政府官員為警暴問責,以及林鄭月娥下台。

法官陳慶偉問,要求時任特首林鄭月娥下台,是否「五大訴求」之一?而「五大訴求」是否指向較模糊(vauge)的概念?區答,「的確係含糊嘅,因為呢啲訴求,有時有,有時無」。

法官李運騰追問,「我不太明白,即「35+」目的不止 5 個訴求?區答稱,「當時候喺社會輿論裡面的確大家不斷去講『五大訴求』,至於係邊 5 個,唔同人有唔同講法」。

法官陳仲衡追問,初選組織者曾否定義「五大訴求」?區答,「的確無清楚傾過,但係喺 7 樣嘢入面」。陳再問,只要不去定義,就能取愉所有人(can please anybody)?區答:「當時嘅公眾討論,的確係一個咁嘅情況 」。

李運騰再打比喻,指「五大訴求」即好像聖誕樹,「掛甚麼上去也可?」區同意,稱「都離唔開呢七條樹枝」。

區解釋「攬炒」
即「你唔合作,我都唔合作」

石書銘另引《立場新聞》一篇 2020 年刊登、講述 2016 年立法會選舉情況的文章〈【選舉近了】面對 35+ 憧憬與「囚徒困境」 民主派有可能協調嗎?〉。其中一段寫「那一屆立法會選舉地區直選…最終的『攬炒』局面,與其歸咎於運氣不濟,倒不如說是必然結局」。

石指出,「攬炒」一字亦被用於形容 2016 年選舉。法官陳仲衡打斷指,上文「攬炒」涉及對象是民主派之間。區同意。陳再問,那麼「攬炒十步」涉及誰?區指「政府同民主派」。區在法官及石追問下補充,若部分民主派高舉「攬炒」說法,他認為是指「你唔合作,我都唔合作囉」。

區稱自己不適合
評論其他被告角色

石書銘亦就抗爭派否決預算案一事盤問區。石問,據區所知,若「五大訴求」部分落實,抗爭派或激進陣營,會否不否決預算案?經一輪討論後,法官陳慶偉認為區已回答,就是他要視乎個別候選人的言行而定。

區諾軒此時主動指,「呢幾日因為…我相信都會有唔同嘅辯方律師,問我佢哋 client(當事人)係咪持某立場。我越諗越覺得,我唔係一個適當角色去評論,除非我同佢哋有私交,而可以提供到佢哋嘅諗法畀法庭。」

法官李運騰問,若不只限於選舉論壇,計及區曾出席非公開的協調會議,當中有沒有人提到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會讓步或不會否決預算案?

區稱,「(2020 年)3 到 4 月左右嘅氛圍呢,仲未去到討論否唔否決預算案嘅問題。雖然戴耀廷係有去講嗰啲,積極運用呀嗰啲字眼。的確無人係喺嗰個時間特登講,如果政府做啲咩,我就唔用喇。」

李追問,曾否聽到有抗爭派說,若政府回應「五大訴求」,會讓步或不會否決預算案?區搖頭說,「我真係無相關嘅資訊。」

石問區民主運動經歷
法官數度打斷 質疑與案不相關

另石書銘甫開庭,問及區諾軒參與民主運動的經歷。區確認,他在 2009 年加入民主黨、曾在中大完成政治與行政學系的學士及碩士等。陳慶偉隨即質疑問題並不相關。

石再問到,對民主派來說,雙普選的訴求是否有《基本法》的根據?李運騰打斷問,是要證人代他人發言?陳慶偉又說,他們對香港的政治歷史沒有興趣,只是對控罪有興趣;又指法庭不需要由區講授香港的政治運動。

另休庭後,陳仲衡稱,對於石的盤問感困惑。李運騰亦稱,看不到問題如何與控罪有關,或與吳政亨、余慧明有關,又指石在繞圈子,希望他善用法庭的時間。

陳慶偉亦稱,區與余慧明沒有交流,又多次問石期望區可以說出甚麼。石指,希望區說出初選的整個上文下理(whole context)。陳直言太空洞(this is too hollow),並稱不會再就此爭論,但若然他不明白石的目的,會視為他提出的問題為不相關。李運騰又指,不是阻止石問相關問題,但只是希望他可以集中處理。

16 人不認罪受審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HCCC6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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