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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47人案|第38日審訊 趙家賢同意〈墨落無悔〉聲明與協調共識一致

【實時更新】47人案|第38日審訊 趙家賢續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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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二(4 日)展開第 38 日審訊。主控萬德豪展示鄒家成 Facebook〈墨落無悔〉聲明截圖,以及新西協調協議文件;趙家賢在法官提問下,同意〈墨〉與協調會議的共識一致。

趙家賢周一供稱,未有出席新東第二次會議,而是請「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在會議上做筆記紀錄。控方展示黎的會議筆記 WhatsApp 訊息,顯示鄒家成等人會上部分發言,趙看畢內容後稱,認為「本土抗爭派對於中央政府嘅一啲訊息係好漠視」。

筆記又提到新東會議上「投票通過」會運用否決權,趙稱深信民主黨代表未獲授權處理,直言當時「我都覺得好詫異」。另他在法官提問下同意,是自己與區諾軒成功說服戴耀廷,令初選參選人毋須簽署協議。

全日綜合報道:
47人案|中聯辦指非法後戴耀廷指「不說癱瘓政府」 趙家賢指戴「好清楚踩咗界」
周一報道:
47人案|控方展示趙家賢代表出席新東會議WhatsApp筆記 有鄒家成等發言紀錄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6:36 休庭
16:30 法官:戴發訊息稱不說癱瘓政府 因屬於顛覆? 趙:係無錯

法官陳慶偉再問,趙家賢是指哪一個記者會?趙答稱是 2020 年 7 月 13 日晚的記者會。趙續說,「所以佢(戴耀廷)喺 14 號出依個訊息嘅時候,其實係清楚講緊,話明要提示大家,我公開嘅訊息剩係講咗依一啲嘢,而唔…唔去提否決每一個議案唔說癱瘓政府,咁好明顯係佢即係已經認知到,係已經有抵觸國安法嘅情況喺依一方面。而佢希望透過依個訊息呢係畀各個團隊,公開發言嘅時候要小心。」

陳慶偉問,是否指戴是警告其他人在公開場合應說、應不說甚麼?趙答稱,「法官閣下,我諗我會話係想統一大家口徑 。」被告席傳出「吓?」,林卓廷則張開嘴巴,表現無奈。

陳慶偉稱,欲問最後一個問題。陳指,「不提否決每一個議案,也不說癱瘓政府」是否指「沒有提及否決每一個議案,也沒有說癱瘓政府」,又指戴從沒有公開提到否決每一個議案、癱瘓政府。戴是否想傳達訊息指,他沒有公開提及否決每一個議案、癱瘓政府,一旦參選人被問相關問題,可以統一口徑。趙稱「係無錯。」

陳再問,即簡而言之,不想參選人踩到紅線,即違反《國安法》,因為癱瘓政府屬於顛覆(subversion)。趙再稱「係無錯。」

陳慶偉遂下令休庭,周四(6 日)續審。另辯方大狀石書銘提到,星期四或開始辯方盤問,但他當日早上有事需要處理。辯方資深大狀潘熙則確認可以先進行盤問。

16:20 趙作供提及「戴耀廷嗰刻就好清楚自己係踩咗界」 法官提醒不是講述自己猜測

主控萬德豪則指,問題只是問是否得知為何戴耀廷向趙家賢發出訊息。趙即說,「就嚟解答你嘅問題。」法庭內多人大笑。萬則請趙繼續。法官陳仲衡亦稱,請在是日休庭、清明節公眾假期之前完成發言。趙家賢指,「由於佢原來係之前有咁具體寫咗,其實初選係佢所講攬炒嘅大計劃當中嘅一個步伐…」。

法官李運騰澄清問,趙是在 2020 年 7 月 14 日記者會前,對於「攬炒十步」沒有認知?趙答,「係,唔知道有咁具體係佢寫到咁清楚,係一步一步去到,一個我講係世界大核爆咁嘅情況。」被告席隨即大笑,亦有人覆述說「核爆」。

李運騰問,為何去到該月 14 日,戴耀廷會說有發言公開講,有些不公開?趙稱,「多謝法官閣下,去到呢個位,我要講返聲,當時 7 月 14 號我收到呢個訊息嘅時候我無留意嘅。但係之後我去到,睇返諗返就清楚啦,其實戴耀廷嗰刻就好清楚自己係踩咗界,係有違反國安法嘅成分係當中。」李運騰則提醒,趙為事實證人,不是講述自己的說法、評論或猜測等。控方的問題很簡單,是問是否知道為何戴在 7 月 14 日向大家說不提甚麼、不公開說甚麼?

陳慶偉又指,如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趙稱,「多謝法官閣下,我知道,我講得唔清楚,我依家講緊㗎喇,點解我講 13 號係因為佢開始同我講咗…因為佢開始覺得佢有唔清楚,有無抵觸嘅問題。」

16:10 趙再提及戴耀廷〈真攬炒十步〉一文 指首次閱讀感「心寒」

趙家賢續說,「而去到後期,我唔記得係去到臨尾個記者會前定之後,佢對(戴耀廷)我嘅講法,就係佢所講嘅法律觀點,係從普通法嘅角度,如果從大陸法嘅角度,我唔識呀。」傳譯一度把「大陸法」譯作 PRC Law,法官陳仲衡糾正為 Continental Law。

趙說,「而我點解要講返嗰晚嘅情況,就係當晚嘅記者會上面,我聽到戴耀廷有依句訊息畀咗我嘅時候…我第一次聽到佢其實係表達緊,佢唔確認現時嘅初選,係咪真係完全無抵觸新嘅國安法…」。

趙續指,「而去到 7 月 14 號,喺收戴耀廷依個訊息嘅同時,我上星期(昨日證供)都有講到係有個蘋果日報資深嘅政治版記者都有另外聯絡我,就係講返原來戴耀廷喺 2020 年嘅 4 月 20 幾號嘅時候,係有篇文章係〈真攬炒十步曲〉而當時我第一次睇嗰篇文章嘅時候,我係心寒嘅。因為正如係一個,係好似一步一步嘅計劃去策劃,係去推行…」在被告席的鄒家成聽到「心寒」後隨即捂嘴笑。

16:00 趙:初選投票結束後電子票數洩露 組織者開緊急記者會

趙家賢其後在主控萬德豪的提問下,稱初選的票站有 251 個。萬續問到,2020 年 7 月 12 日由趙發出的訊息,提到電子投票人次約 58 萬,翌日的訊息則提到實體票約 2 萬。趙稱,數字只是約數。

萬續指,戴在 7 月 14 日發出訊息,提到「我公開訊息說 35+ 目的,是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特區政府問責,不提否決每一個議案,也不說癱瘓政府,供大家參考」。

萬指訊息發去 6 個群組,問趙是否知道戴會發送?趙稱,「有少少背景,因為早一晚 7 月 13 號,當晚就係因為香港民研就係有關嗰個投票嘅數字,就未完全點完(票)嘅時候呢就有技術問題,係洩露咗出去畀傳媒佢哋知道。咁因而就香港民研…要求我即係召開記者會,就想即刻出咗嚟嘅電子投票係即刻公布…佢直接打畀我啦,咁我就即刻安排咗個緊急嘅採訪通知,喺當晚嘅 8 點左右係召開個記者會。而除咗係開頭嘅時候…有關點解係洩露咗出嚟呀,香港民研外判嘅 IT 團隊…」。

法官李運騰問,是部分票數但不是結果?趙稱是初選的投票結果,但只計電子投票,未有紙本投票的數字。李續問,但有部分媒體知結果?趙稱,「當時係『巴士的報』直情係網上,將個電子投票結果係擺咗出黎。咁即係當發生咗事情嘅時候,佢哋就即刻搵我召開咗個會議去解話…」。

趙家賢續指,當時戴耀廷雖然有出席會議(應為記者會),但他坐得好遠,無打算回應。當有傳媒問及,政制局長及中聯辦有發布聲明質疑初選涉嫌違反《國安法》,「咁喺依個傳媒提問底下,先至邀請返戴耀廷喺講台最側邊,先至邀請返戴耀廷喺講台中間,然後佢就住回應初選涉同國安法有抵觸嘅問題,咁佢大概嘅回應重點,都係主控展示畀我睇同訊息大致方面嘅法律觀點…」。

15:50 控方引戴耀廷 2020 年 7 月 1 日訊息提問

主控萬德豪續問及 WhastApp 訊息,指戴耀廷發訊息提到「35+ 的目標應沒有觸犯國安法」、「不過若我的判斷的錯誤,應不阻初選…我的看法是初選會繼續,你的看法是什麼,敬請告知」。

萬問趙家賢,當時有沒有人曾表達意見?趙稱,「當時係就住參選團隊嗰度,我收唔到特別訊息,第二係民主動力嗰度,當時區諾軒可能有提過,可能係有記者查詢過有無團隊係有特別意見。」

法官李運騰問,這是一個由戴耀廷發送給趙家賢的訊息,而不是廣播訊息?趙確認。

李續問,戴是問趙的意見,而戴認為初選應該繼續,而趙是在 2020 年 7 月 1 日收到訊息,問戴當時已把訊息發送給他人,抑或只是發送一個草稿尋求趙的意見?

趙稱,「因為當日 7 月 1 號呢,係國安法生效嘅日期,因此佢就住國安法當中涉及初選嗰個問題,因為有啲建制人士同機構都有聲音開始講嘢,但係當時我記得係,有行政會議成員兼資深嘅大律師都有當時就係話睇唔到初選有任何違法…」。

李運騰則指,問題十分簡單,戴是問趙的意見,還是已把訊息發去其他群組?趙稱,當時收到訊息的時候,無留意是否尋求意見。法官陳慶偉問,戴耀廷有否將訊息發送去其他群組?趙稱有。

陳追問是發送予群組、團體還是何人?趙稱,「我有同佢有過電話溝通,而佢有同我講過,相關訊息都有畀到參選團隊嘅相關人士,但係我唔能夠喺依度去確認,係用邊一種方法途徑…」

萬亦問及兩人的對話內容。趙家賢稱,由於戴是法律學院副教授,故解釋憲法、《國安法》的內容,又指自己是一個法律服務業調解員,故只聽他講解。被告席的鄒家成一度發笑。

萬問,簡單來說,趙是否沒有表達意見?趙同意。萬續問,戴的訊息是在 7 月 1 日發出,而初選於同月 11 至 12 日舉行,當時「民動」仍然協助舉辦初選?趙確認。

15:46 開庭

還押被告 15:43 入庭,其中何桂藍提早入庭,與律師對話。楊雪盈在等候開庭期間拉筋。吳政亨則舉去起手指與旁聽親友交流。

15:17 休庭
15:09 趙家賢指所有初選論壇自己都沒出席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九西的民主派初選論壇的照片,其中參加者舉起「五一手勢」。控方請趙家賢辨認受審的被告,包括劉偉聰、黃碧雲、何啟明。

法官陳仲衡一度發問,照片可見,參加者一隻手打開所有手指,另一隻手舉起一隻手指,是甚麼意思?

趙家賢解釋,「呢個係當時反修例運動後係好知名嘅手勢,係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陳再問,即舉起 5 隻手指是指「五大訴求」,1 隻手指是指「缺一不可」?趙答稱,「係嘅法官閣下。」

萬續引述 WhatsApp 訊息,問及初選論壇的日期,其中 2020 年 6 月 25 日為九西初選論壇。法官李運騰打斷指,若控方打算問當日的事情,需要知道證人有否出席。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所有選舉論壇我都無出現。」

李稱,即證人沒有記憶。萬稱,論壇的照片是由「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發給趙。李運騰續就問題提出質疑,又指承認事實有相關論壇事宜。

萬遂稱,會轉問另一議題。法官陳慶偉指,WhatsApp 訊息看似很長,遂下令先休庭。

14:50 趙家賢確認 新西、九東參選人在初選提名表格夾附文件

主控萬德豪其後引述 WhatsApp 訊息 :「新西昨晚由各參選人已決定了由他們自己簽署一份協議(內容與之前傾妥的一樣),交民主動力,民主動力之後會公布有那人交回返協議」。

萬其後又展示已認罪被告之一、參與新西初選的朱凱廸的提名表格。趙家賢確認,新西參選人在提名表格中有附加文件,而附件並非由「民主動力」所提供。萬指,該文件提到「會運用基本法賦予權力,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

萬續說,有訊息顯示:「九東現由秘書處提出一份共同綱領,包括了原先協議的內容,各參選人都同意簽署」。趙再次確認,九東有參選人在提名表格中附加文件。

萬其後展示不認罪被告之一、參與九東初選的施德來的提名表格,其夾附文件寫有「共同綱領」一詞;趙確認。萬問,九東參選人夾附的文件是否這一份?趙同意。

萬其後問及,區諾軒在 2020 年 6 月 24 日發 WhatsApp 訊息:「有一樣要求我 facilitate 不到民主黨的,因尹兆堅昨日和我說若明天記者會(in which 根本沒有),應認同民主黨當初若抗爭聲明他們是願意簽,只是最後不想無限簽民間聲明所以才不簽墨落無悔。最後沒有記者會,所以也說不到上述說話。」惟趙表示,就此部分不太清楚。

萬又引述訊息:「我會為每個選區設立一個只有候選人的群組,方便之後的協調,區軒已設立了港島區的群組,有勞所有都加入本人 Luke 及 Benny。」

萬問趙,是否知道為何戴耀廷會在 2020 年 6 月開群組?趙稱,廣播功能與 WhatsApp 群組有不同功能,後者的功能方便很多;另在群組可以簡單討論,且當時離初選的投票日不足一個月,參選人要「落區」等,故透過當時的情景及實務,或有需要開群組。

14:40 趙同意 若就協議有爭議 戴耀廷、區諾軒可就協議過程作證

法官李運騰問,區諾軒的 WhatsApp 訊息提到,有參與者決定重啟會議,問趙家賢是否留意到?趙稱,「我應該睇訊息嗰陣時睇到有呢個情況,但係我無留意到。」

李追問,選區是否有重啟會議?趙答,「回應法官閣下,我當時無留意,因為當時提名期已結束,我已經要處理好多行政工作。」

李再問,訊息顯示,戴耀廷告知趙及其他人新西昨晚有會議,即是否為該月 18 日,問當日有沒有會議?趙表示不清楚。

萬其後續引述趙的訊息,指他當時回覆「我諗清楚講明,到時區軒同埋 Benny 都會就住啲事情做見證,其實呢個已經足夠」,趙確認「區軒同埋 Benny」為區諾軒、戴耀廷。

萬亦問訊息的意思。趙稱,是就著戴耀廷的訊息,作為整個協調做「35+ 公民投票」,又指上午提及當時本土抗爭派係有「超級大意見」,互信不足,「呢度就係引伸返,就算無一份白紙黑字,用筆簽嘅協議都好,但當時大家傾,用返我 WhatsApp 嘅字眼,係 mutual agreed consents,咁依個就算事前嘅見證…戴耀廷當時嘅講法…係當時事情做見證…講法」。

陳仲衡問,即是指就著協議,一旦有爭議時,戴耀廷、區諾軒可出來作證?趙說,「無錯喇法官閣下。」

14:35 法官就趙家賢「屯門張可森依幾條友」WhatsApp 訊息提問

法官陳仲衡甫開庭問,就著現時螢幕的情況,趙有否感到舒服點?庭上可見,趙家賢證人席上的螢幕貼上數張 A4 白紙,另傳譯身旁亦放置一個電腦螢幕。

趙稱,「多謝法官閣下」,指有時會看庭上展示的大螢幕,有時會看傳譯的電腦螢幕,但有時有些細字就看得不清楚。另法官亦提醒趙作供時聲量要大聲,趙稱,「清楚明白。」

主控萬德豪稱,會續問有關區諾軒在「民主動力」 WhatsApp 群組的訊息。

萬引述指,區諾軒的訊息:「我覺得有樣嘢要講清楚,由頭到尾我理解個協議唔係冇咗,而係冇喺記者會公開…我唔介意承認當初記者會出於好心結果換來千夫所指,係主辦單位問題,亦都唔希望…將責任歸移其他候選人,甚至產生不信任…部分選區既然決定再啟會議,商量恰當的處理方法…要就開會先啦,要不,應該繼續信任,繼續進行」。

萬續引述趙當時回覆:「屯門張可森依幾條友就擺明係要隊到行啦,仲有大家之前開左會既協議,區軒同埋 Benny,係有白紙黑字,circulate 畀大家確認,雖然無最後簽紙,但係呢個都係一個 mutually agreed consents」。

法官陳仲衡追問趙家賢,訊息中「屯門張可森依幾條友」的意思。被告席的鄒家成露齒笑,陳志全亦有微笑。趙頓一頓後稱,「回應法官閣下,屯門張可森就係其中一個有去發起嗰個墨落無悔嘅嗰個被告之一…」。

陳再問,「幾條友」是誰?趙答稱,「我嘅意思,因為墨落無悔發起嗰 3 位呢,我當時係比較熟知張可森…我指呢度意思係發起嗰個墨落無悔嗰 3 個人。」

萬其後展示文件,寫上「抗爭派立場聲明書」發起人鄒家成、張可森、梁晃維。趙稱,「就係除咗我頭先講,依幾友嘅意思即係包括發起人之一嘅鄒家成、梁晃維。」

14:32 開庭
12:41 休庭午膳
12:30 控方引區諾軒 WhatsApp 訊息提問

主控萬德豪其後引用區諾軒於 2020 年 6 月 14 日發出的 WhatsApp 訊息,提到就九龍東會議簽署文件作出報告。

萬續指引述訊息,「九東認為有必要發布一份公開協議,說明五大訴求缺一不可…」、「這份承諾應該是大會認可,而不是候選人的聯署」、「民主黨立場只要是官方的公開協議,他們願意簽」、「關於積極運用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怕 DQ 的話可以避重就輕」。

趙家賢確認,他當時仍為民主黨成員之一。萬遂問,據趙當時所知,民主黨的立場如此?

趙答稱,「當時我只係作為民主黨喺東區區議會黨團嘅召集人,我並唔係民主黨嘅中央黨員喺當時,而我嘅理解係,我無特別收到任何討論嘅訊息。」法官陳慶偉問,趙有否出席九東該次會議?趙搖頭說,「無嘅法官閣下。」他又指,只出席過頭兩次會議。

萬續引述 WhatsApp 訊息問,「我的建議:地區的共識」、「我認為大會無權威所做,去順從唯一選擇…沙盤推演,五區隨時有類像的動作…」問是否為區諾軒的建議?趙稱,「回應主控,係睇得出啲文筆係區諾軒用嘅字眼,所以『我的建議』呢個係區諾軒嘅。」

代表黃碧雲、林卓廷的大狀沈士文提出質疑,稱趙沒有出席會議,且這是區諾軒的回應,理應問區。

萬德豪則指,訊息有發送予「民動」,趙有閱讀訊息,故問其理解。法官陳慶偉表示,認為控方不需要問這部分,且已知道 6 月 8 日有最後版本的地區協議文件,6 月 9 日亦有初選記者會。萬則稱,會在午飯後問另一議題。

陳慶偉遂下令休庭午膳。

12:20 控方展示「民主動力」Facebook 帖文 附初選提名表格下載連結

主控萬德豪問趙家賢,是否知道九西有否成立秘書處?趙稱沒有,他其後指九東才有。萬問,是否知道秘書處由誰人負責?趙稱,「回應主控,我剩係知道係好多地區嘅議員同埋啲義工係一齊幫手。」

法官李運騰問,是指九東的區議員?趙稱,「係嘅法官閣下。」李續指,趙曾供稱九東包括觀塘及黃大仙,問這兩區的主席有否參與?趙剛稱,作為領導應有參與。

李再問,是否看到他們有參與 2020 年 6 月 9 日的記者會?趙確認。萬問,(時任觀塘區議會主席)蔡澤鴻是否在場?趙同意。

萬其後展示「民主動力 」於 2020 年 6 月 13 日在 Facebook 發布「民主派 35+ 公民投票」的帖文,趙確認。萬續問,帖文首 3 項與提名表格有關,另有一條下載連結,即有意參選人可以在此下載提名表格?趙同意。

12:15 法官關注戴耀廷未向港島及九東發出修訂提名表格

主控萬德豪其後引述 WhatsApp 訊息,指戴耀廷發出新東、新西、九西、超區的修訂提名表格,趙確認。

法官李運騰問,為何只有 4 區而不是所有選區? 趙頓一頓後稱,「回應法官閣下,正如我休息之前所講呢,香港島…戴耀廷就話主要就係交畀區諾軒啦,而九龍東呢,就係有一啲地區嘅議員同義工嘅群組等等啦,我只能夠講係,因為有啲唔同嘅關係,我相信戴耀廷係用咗另外一啲嘅方法,係將呢啲資訊發放嘅。」

李運騰問,「民動」或趙有否派發文件?趙稱沒有。李追問,即參選人雖然在自行取得初選提名表格文件?趙指,「我哋民主動力當時嘅 FB Page 專頁係有一個嘅帖文,係可以下載有關既表格。」

12:06 控方引戴耀廷 FB 帖文提問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戴耀廷 2020 年 6 月 12 日於 Facebook 發布、題為「這是我發給民主派曾參與協調的各個團隊的訊息」的帖文:

我先向大家致歉,不用簽署協議是我個人的決定。我不希望由我手上產生一張有可能被政府用來 DQ 人的名單。在國安法的陰影下,每個人被 DQ 的風險都很高,我不想由我的手去製造借口給政府去 DQ 任何人。我事前應先諮詢大家的意見,未有這樣做,實是不符程序的,為此我必須向大家再次表示歉意。

是否簽署聯合的聲明,確立之前的承諾,是大家自行的決定。無論是怎樣,我都會尊重。我只是希望大家仍能信任我,將來若出現紛爭,我會真誠地見證大家的協議是甚麼。我希望我的錯失不會導致原先已達成的共識破裂,期盼大家仍能保持相互的信任,努力完成接著的公民投票,讓公民能有機會發聲。

當然,若我再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我也不適合繼續去統籌這次公民投票了。

萬問,是否與戴耀廷的廣播訊息一致?趙確認。

萬續問,就「是否簽署聯合的聲明」的部分,是否只有九東、新西的參選人報告時夾附額外文件,趙是否得悉?趙答稱,「係我知道係額外另外附件咗一份簽署文件,但嗰份並不是我哋『民主動力』去做初選時嘅一個我哋活動嘅官方文件。」

萬再問,戴提到:「當然,若我再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我也不適合繼續去統籌這次公民投票了」,他其後有否繼續「35+」計劃?趙稱有。

12:00 趙提出將電腦螢幕調至去藍光模式

趙家賢於甫開庭舉手稱,「法官閣下,我希望可唔可以係中午開庭之後,將呢個螢幕去藍光嘅呢個模式,因為睇多幾日之後,隻眼係比較上辛苦。」被告席的鄭達鴻微笑。

法官陳慶偉稱會盡量,但不能答應可以做到。法官陳仲衡亦請控方提供紙本文件。陳慶偉又指,若趙感到不適時可以告知法庭,可以下令休庭讓趙休息,稱政府只會提供最基本的設施。被告席的陳志全、林卓廷一度發笑。

陳慶偉又稱,趙可以望向庭上掛出的大螢幕,關閉證人席上的螢幕。趙稱,「法官閣下…多謝你提醒…」。陳囑書記「將佢(螢幕)拍落嚟呀唔該」,其後再指示書記將 A4 白紙貼在證人席上的電腦螢幕, 趙則擺出 OK 手勢,並點頭示意可以。期間有旁聽人士發笑。

12:00 開庭

還押被告早上 11 時 51 分入庭,吳政亨手放耳機兩旁,與旁聽打手勢溝通,何桂藍一度揉眼、打呵欠,鄭達鴻與彭卓棋對話,施德來亦與陳志全聊天。

11:17 休庭
11:05 趙同意即使沒簽署協議 戴耀廷可為會議中發生的事作證

主控萬德豪續稱,戴耀廷的 WhatsApp 訊息亦提到「我事前應先諮詢大家意見,未有這樣做,實在…為此我必須向大家再次表示歉意。」萬問趙家賢,戴所指的情況是否屬實,即戴沒有諮詢參加者?

趙稱是溝通當中,戴仍在思考是否參選人毋須簽署協議,而戴亦提到曾問參與協調會議的與會者,「但如果照佢喺依個 WhatsApp 嘅廣播當中嘅依個說法,佢應該無所有人去做諮詢,而可能只係某幾個人了解咗個意見咁解,咁當然係當時嘅背景情況呢,就係本土抗爭派係超級大意見。」

法官陳慶偉追問「超級大意見」的意思?法官李運騰亦問,是指〈墨〉發布前,他們已有強烈意見?趙稱,「我嘅意思係…本土抗爭派,對於整個民主陣營底下,傳統民主陣營光譜係去做一齊參與呢件事情,好明顯係互信度係極之不足。因為當中喺協調會議,既然大家協調好咗達成共識,主要係戴耀廷做決定同大家傾,戴耀廷係可以對當中嘅事情做證。」

陳慶偉問,甚麼事情做證?如協調會議發生的事,如不同人士之間有誰同意、持反對意見,但亦有達成共識?陳再指,趙供稱民主派光譜廣闊,如否決預算案的議題中,社民連作出反對,另有本土派支持。在某些選區使用「會運用」否決權,但不是所有參加者都同意否決預算案。故所以即使沒有簽署協議共識,戴耀廷仍可以「決定」字眼共識,並對當中的事情作證?趙稱,「當時嘅情況係咁。」

法官陳慶偉亦問,為何戴只向新西、新東、九西、超區發送,沒有港島、九東或功能組別?趙稱,「首先香港島呢,係因為本身區諾軒係香港島嘅前任立法會議員,我諗因為咁,佢就交畀區諾軒去傳閱,所以就經電話裡面…無港島嘅廣播。」

法官陳慶偉追問,那衛生服務界?趙則稱,知道從來無開過會議,而他亦都沒有參與到該界別的溝通。

法官陳仲衡問,在港島區,戴或區有否作出相關類似的發言?趙稱,「戴耀廷有講過。」在法官追問下,趙稱,九龍東沒有一個廣播群組(應為廣播名單),指九東本身已有很多群組。

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趙家賢退庭時協助書記推櫈。

11:00 控方引戴耀廷致歉 WhatsApp 訊息提問

主控萬德豪其後續問到戴耀廷、趙家賢的 WhatsApp 訊息,指戴在 2020 年 6 月 11 日以廣播功能發訊息:「我先向大家致歉」,廣播名單包括新西、新東、九西,以及超區。萬續指,戴在四個區發了 4 次訊息,指「不用簽署協議是我個人的決定,我不希望由我手上產生一張有可能被政府 DQ 的名單,在國安法的陰影下,每個人被 DQ 的風險都很高,我不想由我的手去製造藉口給政府去 DQ 任何人。」

萬問,戴稱「不用簽署協議是我個人的決定」是其個人決定抑或是與區、趙討論後所作的決定?趙稱,他及區諾軒、戴耀廷討論時有游說戴不需要簽署協議,經思考後,他亦在 6 月 9 日的記者會作出回應。

法官李運騰問,即戴接受兩人的建議後所作的決定,但戴稱這是其「個人決定」,是因為他為「35+」計劃的領袖?趙稱「無錯。」

10:45 趙家賢同意 〈墨落無悔〉聲明與協調會議的共識一致

主控萬德豪其後轉問戴耀廷、趙家賢的  WhatsApp 訊息,指戴在 2020 年 6 月 10 日使用廣播功能發出「35+」時間表的文件。萬展示「35+ 民主派立法會選舉協調機制時間表」,其中廣播名單包括新東、新西、九西。趙確認。

萬其後又展示鄒家成 Facebook〈墨落無悔〉聲明的截圖,並讀出部分段落。被告席的鄒家成一臉茫然。

萬再展示「35+ 立會過半 民主派新西協調機制協議」文件,與〈墨落無悔〉一同展示。萬指,新西協調文件提到「凡認同五大訴求…」而墨提到「我認同『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新西協調文件的第二點與〈墨〉:「我會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亦是一樣。趙同意。

萬又指,兩份文件均提到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特赦抗爭者,趙同意一樣。法官李運騰則稱,他們可以自行比較兩份文件,問趙是否同意〈墨〉與協調會議的共識一致?趙稱,「同意嘅法官閣下。」

10:30 法官問組織者不把協調協議公開是不想留下文件危害「35+」? 趙同意

法官李運騰稱問,戴耀廷作為組織者指初選並不違法,但為何說會有 DQ 風險?趙家賢稱,當時因為《國安法》條文未出,而當時的選舉氣氛不一樣。他舉例指,有 A 參選人入閘,但 B 參選人無法入閘,「咁因而我同區諾軒…向戴耀廷游說佢就係話,為免額外有多啲白紙黑字嘅文件係出嚟,係好似提供咗畀選舉主任問多咗嘢嘅關係,咁係喇,簡單啲嚟講就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控萬德豪問,趙家賢提到與區諾軒游說戴耀廷,是何時發生?趙稱,應是 6 月 9 日的記者會之前一個星期左右。

李運騰問,趙與區成功游說戴不把協議公開,是否此情況?趙稱,「回應法官閣下,係唔將份協議公開,以及唔需要係公開地要參與嘅候選人去簽署嗰份。」李續問,即不想留下任何文件危害「35+」?趙同意。

李再問,沒有公開文件,不保持透明度是幫助情況?趙指,「回應法官閣下,正如我頭先講,因為會有一個不確定性係當中。」李再追問「不確定性」的意思,趙稱,「最主要我同區軒都係好實務地睇初選,我哋能夠喺初選到勝出…能唔能夠係成功入閘喺官方度參選,因為就算係我哋做到初選…有合適嘅人選,結果未能入到閘,就變左未能夠睇到當時希望可以集中票源嘅嗰個…心願喺當中。」

萬再問,即趙、區成功游說戴不把協議、共識文件公開?趙確認。萬追問,不公開共識文件是避免選舉主任作出提問,而在游說場合中,區、戴及趙都在場?趙確認。

10:20 控方引戴耀廷初選記者會答記者問題提問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 2020 年 6 月 9 日初選記者會謄本,出席者包括戴耀廷、趙家賢、區諾軒、蔡澤鴻等人。期間,萬一度向後方的協助警員邊做手勢邊稱「縮細啲。」

萬其後讀出記者會上其中一名記者發問的問題,問及「35+」概念是要反對施政報告(應為財政預算案),參選人需否許下這方面的承諾呢?

萬續讀出,戴耀廷在會上的回答。戴稱,在協調過程中,其實大家都有個共識,「知道點解我哋會希望爭取 35+」,但在《國安法》下,不會愚蠢到去製造一個借口讓當權者 DQ 35+ 計劃的參加者,故戴指需要建立互信,大家願意爭取民主派取得 35+。 戴又指,如果在一個選舉中,一個政黨或陣營想贏出選舉, 取一半議席是違反國家安全,是說不過去的。萬問,此發言的意思是?

趙稱,「回應主控,呢度係講緊提倡要做立法會初選嘅 35+ 召開各個區嘅協調會議過程。」萬問,當中提到共識,趙稱應該是 6 月 8 日要求戴耀廷將協調的最終版本發出,當中的協議與共識。

萬又指,「知道點解我哋會希望爭取 35+」意思是?趙答稱,「喺當時記者會嘅背景底下,戴耀廷用呢個字眼去回應,係代表緊協調過程參與者大家係有呢個共識,但係我哋只知道無需要特別講出嚟,而因為後面佢就提到,喺國安法之下,唔想去製造一個藉口係畀呢個政權去褫奪咗參與呢個計劃嘅人嘅資格。」

10:06 趙家賢供述與戴耀廷、區諾軒溝通經過

主控萬德豪稱,昨日問到戴耀廷在「民主動力」 WhatsApp 群組共發出 8 個文件,而趙家賢提到在 2020 年 6 月 9 日記者會前,曾經與戴有聯繫,就此方面請趙再解釋。

趙稱,戴耀廷指已就協調會議的選區及功能組別,與相關有意參選的團體已進行個別聯繫及接觸。

趙續稱,協調協議文件或可稱為共同綱領,即在 2020 年 6 月 8 日 WhastApp 群組中收到文件的最後版本,戴表示有發送予有關人士。

趙又指,昨日提到,他與區諾軒向戴耀廷建議不需要參加者簽署協議文件,趙指,知道戴耀廷當時是作最後考慮。而收到文件的 WhatsApp 內容,就是大致上兩人溝通的重點。

趙又確認,2020 年 6 月 6 日下午,區諾軒在 WhatsApp 群組中傳送一些與初選有關的重要日子,包括 6 月 9 日的記者會、初選提名期為 6 月 13 日至 20 日。

10:03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9 時 58 分入庭,吳政亨向旁聽親友微笑、搓臉,余慧明則向懲教交談數句後,到被告席一旁與律師對話;林卓廷則整理耳機,對懲教人員說「有呀有呀」。另黃碧雲又在等候開庭期間撥扇。

HCCC6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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