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現場 見證記錄

【實時更新】47人案|第47日審訊 辯方引趙家賢遭咬傷後公告盤問

47人案-第47日留訊

分享:

【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四(20 日)展開第 47 天審訊。代表何桂藍的大狀 Trevor Beel 繼續盤問,引用趙家賢 2019 年 11 月在太古城中心外遭咬耳受傷後,「民主動力」發出的公告,當中有「對抗暴政」4 字,問是否由趙所寫。趙答,「嗰陣時我喺醫院瞓咗喺度」。

法官一度請趙避席,向辯方了解盤問方向,Beel 指是有關趙作為證人的可信性。法官指,法庭就此沒有立場,但指若「民動」有一定的政治取向,而 Beel 的當事人參與「35+」,需想清楚當中含義。法官又稱, Beel 的盤問或會擴闊共謀者原則。

Beel 於周三盤問時,數次質疑趙家賢早前庭上證供,趙兩度反問「辯方律師想我點答呀?」、「辯方大狀係咪想喺我個腦度,植入一啲唔屬於我嘅認知?」Beel 亦引用「民主動力」初選眾籌 Facebook 帖文,3 度問趙對當中「對抗暴政」字眼的看法,包括是否支持;趙否認並指自己不會使用該字眼。此外,趙指「絕對不會」視戴耀廷為密友,又承認對戴有怨恨(resentment),故一直稱對方為「大思想家、大學者」。

全日綜合報道:
47人案|被何桂藍一方引FB帖文質疑可信性 趙家賢稱應是他人代發
周三報道:
47人案|被何桂藍代表大狀屢質疑證供 趙家賢反問「辯方律師想我點答?」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5:50 審訊押後至明日再續

法庭職員指,有被告不適,押後至明日續審。旁聽的陳皓桓說「阿藍…嘔呀!」、「好多被告都病緊」。

15:17 休庭
15:10 辯方指出趙的 4 份供詞 均沒提及 2020 年 5 月「民動」會參與初選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據趙家賢的證供,他未有收到正式邀請籌辦初選,直至 2020 年 5 月?趙稱,「我應該係講喺 5 月初左右,然後民主動力係確認去幫手呢,係 5 月中至中下旬左右嘅時間。」趙又在提問下稱,不記得正式日子。

Beel 指,是否同意「民動」於 2020 年 5 月 20 日後承諾進行眾籌工作。法官陳慶偉指,趙已稱不記得,著 Beel 問其他問題。

Beel 續指,趙稱若事先知悉戴耀廷的文章,不會接受邀請籌辦初選,這是虛構的( fiction)。趙答,「extremely disagree(極不同意)」。

Beel 指,趙的 4 份供詞均沒有提及 5 月「民動」會參與初選。趙靜默數秒後,反問,「你想我答啲乜嘢?」林卓廷聞言發笑,延伸被告則說,「嘩」。

陳慶偉稱,即趙是否在供詞中,均未有提到 5 月答應辦初選。趙說,「法官閣下,我唔係好…」法官李運騰再覆述問題,指可答同意、不同意,或不記得,否則大狀需要花時間展示供詞。陳慶偉又指,這不是考驗記憶的遊戲。不記得就說不記得。趙其後稱,「唔記得。」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5:05 趙指聘請 21 歲太古城居民 而個人 FB 帖文由該人撰寫

趙家賢續說,「咁我真係當時完全唔明依個網上世界係做乜鬼嘅」,指其後聘請太古城居民。被告席有被告隨即說,「又唔係佢post?」趙續指,聘請的太古城居民,是 21 歲的畢業生,價值觀「相對近本土」。

法官陳慶偉即說,長話短說,即趙所指的該人是撰寫帖文的人?趙稱,「應該係,因為嗰兩個帖文我真係完全無任何印象。」陳再問,你的助手可登入你 Facebook?趙稱,「係無錯。」法官李運騰又問,帖文是用口語,而不是書面語,與趙的習慣一致?趙稱不太一致。延伸被告發笑。

陳慶偉問,帖文提到,趙家賢感憤怒,事實上是你的助手感憤怒?被告、旁聽,及延伸庭的黃之鋒隨即大笑。趙說,「因為整個 psot 嘅時候可以(調)較個圖像係個咩樣嘅…咁所以我我…完全無任何印象係我整依啲嘅帖文出嚟嘅。」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為何趙不刪除?陳慶偉稱,「下一個議題,謝謝。」Beel 再向趙指出,這是胡扯的說法(nonsense),陳慶偉再說,留待陳詞交代。

14:57 趙主動再提個人 FB 帖文 指被網民欺凌 又提及太古站示威者堵路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稱,會問另一議題時,趙舉手稱,「法官閣下就住啱啱中午休息之前,Facebook 嗰度呢,因為當時我其實個腦嘅思考呢,只係就返本身喺法庭處理嘅案情裡面處理嘅一啲資料,包括係民主動力…」

趙續指,「咁所以而我,當然我確認頭先係我個 Facebook 個 account 啦,咁但係喺辯方律師所展示畀我睇嘅嗰兩個帖文。」林卓廷聞言微笑,其後搖頭。趙又指,「我真係完全係睇完係無印象,所以頭先我其實係唔識答嘅。」被告席的鄒家成、彭卓棋、柯耀林均露出笑眼。

趙續稱,「咁因為我本身個腦嘅 memory 係用晒喺個案情本身嘅資料當中,咁所以係經過稍作休息之後,我回想返點解會有嗰啲嘅,自己唔會咁樣寫嘅,依啲 post 喺度呢。」

陳慶偉指,應展示憤怒(furious)的帖文。庭上其後再展示趙 FB 的帖文:

好多保皇建制專業人士,經常以自身有英國專業資格為傲,但又要緊跟中共反殖原則以便攞盡著數。呢個反帝反殖港共政府又引用殖民地過時條例? 五十年冇引用過!我好想知道呢批人會有咩反應!(#自己unfriend我啦!)PK鄧報私仇 #打壓民選議會 #濫捕議長香港正式進入準戰爭狀態 - #抗爭無退路!#香港人反抗!

趙續稱,「OK,就我回想返係,本身依個叫個人 FB account 呢,除咗係私人用之外呢,就作為議員,都有陣時會認識到一啲區內居民,都係會加做朋友嘅…大概我諗都係 2018 年倒,有邀請我喺太古城加埋康怡康山,叫做類似『太古人太古事』嘅 FB 群組。咁而當中慢慢有陣時交流下等等,就會發覺係我經常被一啲,我叫做係好深黃、好本土意識嘅居民,就愈嚟愈有啲不禮貌,或者係網上 bullying 嘅情況。」延伸庭的吳敏兒、黃之鋒發笑,被告席的何桂藍則托頭,把手擺在電腦上。

趙又指,在 2019 年 8 月 11 日,警方在太古站追捕抗爭者,並發放胡椒球彈,趙當時在站內,呼籲人群疏散,因而在連登、「太古人太古事」群組的深黃居民及網民指控,「咁就話我呢,叫啲人上咗去地面之後呢,然後就即刻被警察拉咗喇咁…喺度話我送人頭啦。但係事實上呢其實嗰啲示威者、抗爭者,太古站上咗地面之後呢,係自己整咗啲路障喺度堵路嘅。而係過咗 15 分鐘之後,啲警察先至到現場呢去做執法嘅行動。」延伸有被告說「嘩…」

14:50 趙指民主黨內部曾考慮支持工黨派人參選「區一」界別

法官李運騰追問,趙家賢是否不知道第二個議案為何不獲通過?趙稱,「回應法官閣下,黨領導層去討論我就唔知,但係喺討論之前有個交流會當中呢,我就聽到有啲訊息,就係,李永達嘅太太陳樹英當時係屯門區議會嘅主席。」被告席的鄒家成隨即望向林卓廷,林則皺眉。

趙續指,「佢就喺個交流會當中,係同出席嘅議員黨友呢,就去游說佢哋話『我支持家賢係一個好好嘅議員去選』。」被告席的李予信聞言微笑。

趙說,「咁但係呢,喺嗰個當時嘅政局嚟講,就會覺得我哋係咪應該支持友黨嘅工黨去派人選去參與呢個席位呢,因為當時工黨嘅議席就已經好少喇,而依一個就係我自己作為黨員,聽落去會覺得好詫異嘅一樣嘢。但當然有啲與會嘅議員同事同埋黨友呢,就會有以下下列嘅意見,就覺得因為民主黨嘅保守溫和嘅取態,已經俾本土派係攻擊得好犀利。」被告席戴上口罩的鄒家成露出笑眼。

趙續說,「咁如果係將會喺嚟緊嘅選舉當中,再想嘗試地係想攞多啲席位嘅話呢,反而會影響到喺地區參選嘅議員嘅嗰個選情。」

Beel 其後問及,「35+」的「66443」是指地方選區議席數目,13 席從功能組別?趙確認。

Beel 問,區議會(第一)功能界別是功能組別選區?趙稱,「睇唔同嘅計法,有啲講法計,有啲講法唔計。」被告的林卓廷、延伸庭的黃之鋒則說「嘩。」

Beel 問,戴耀廷有否計算在內?趙稱,「我剩係好記得剩係講傳統功能組別,傳統功能組別即係頭先講嘅會計界、法律界,再加埋 IT 界、社會福利界,有啲新嘅想做嘅組別,譬如話批發零售界同進出口界。所以話我唔能夠確認佢有無特別去提,係包括埋依個功能組別一嘅組別。」

法官陳仲衡問,因為 2019 年區議會大勝,幾乎可肯定「區一」都會獲勝?趙說,「係無錯法官閣下,喺個數據上係咁樣。」陳再指,因為區一選民都是當選的區議員。趙稱,「係法官閣下,當我知道依個叫做呀係咪退選聲明喇,總之呢個聲明出咗後,有大概 7 個嘅民主陣營嘅民選區議員呢,就自己有個交流會,就係佢哋想參選依個區一嘅功能組別嘅。」

李問,這與「35+」有沒有關係?趙說,「我有留意到譬如話…」李再指,只需答是或否。趙稱,「法官閣下係我個思維度呢係無嘅。」

14:35 辯方問趙是否原擬參選區議會(一)功能組別

代表何桂藍的大狀 Trevor Beel 繼續盤問,並展示工作報告:

民主動力召集人趙家賢出選立法會區議會(第一)功能組別之聲明

2020 年 7 月23 日,民主黨於 7 月 22 日舉行黨內議員討論會,以及就趙家賢的提名及黨應否派員出選立法會區議會(第一)功能界別進行投票,趙個人信任票獲得通過,但黨內就應否派代表出選未有明顯共識,中委會授權的小組在參考黨內議員投票意向後作出決定,民主黨將不會派員出選區(一),召集人趙家賢感謝一眾黨友、政界友好,太古城社區及香港市民的信任,鼓勵及支持本人出戰立會,趙家賢會繼續堅守崗位,為香港搏盡。

Beel 問,在政府宣布 2020 年立法會選舉延期之後,趙是否同意參與為「35+」的參選人?法官李運騰問,「35+」是包括區議會(第二)功能界別,但這裡是(第一)功能界別。

Beel 遂問,趙是獨立參選或是參選「35+」?趙稱,「首先回應我係民主黨嘅黨員,依度嘅內容寫得好清楚,想出選,首先要尋求黨內嘅通過先嘅。咁可以見到就係喺黨內投票就係我信任票通過到,但係民主黨應否參與立法會區一當中呢…喺依個黨內投票係不獲通過嘅。」

李運騰問,區議會(第二)功能界別及(第一)功能界別,有何分別?趙解釋,「回應法官閣下,『區議會一』係我哋叫做傳統功能組別,即係話呢,佢係由喺所有香港九龍新界嘅民選區議會議員呢,係互選產生一名嘅立法會代表嘅議席。」

法官陳仲衡問,即選民是從當選的區議員中揀選?趙答稱,「係無錯法官閣下,就好似法律界嘅代表…好似係要執業律師咁樣。」

李運騰問,那區議會(二)功能組別?趙指,「超級議席區議會(二)功能組別,佢呢就係,首先參選嘅人就一定要係民選區議員,而佢都要需要獲得足夠嘅民選嘅個啲議員提名,然後就當確認到提名,官方選舉嘅提名,就係開放畀全港無功能組別票嘅地方選民,可以有另外一票去投票。」

李則指,所以民主黨有兩個議案的意向,第一是如派人參選應要派誰,第二就是民主黨應否參選「區一」,但第一個議案獲通過,但第二個不獲通過。趙確認。

李問,趙當時獲民主黨的提名?趙稱,「黨內提名係。」李再問,當時趙有否打算參選「35+」,為其中一名參選人?趙答,「回應法官閣下,喺我作為民主動力召集人依個角色,因為係做開地區嘅協調工作,咁因為正如之前係做開區議會選舉嘅協調,其實各個選區港九新界,係好多嘅議員同事係認識嘅,因而呢個崗位嘅關係,係合適去參與依個區議會議員嘅業界代表嘅議席。」

李追問,與「35+」計劃有沒有關係?趙說,「回應法官閣下,我只可以講係話如果選得到嘅話,咪會係立法會入面,民主派就會多咗一個席位,但係就同返本案所講緊嘅「35+」項目,個計劃依個 project,就唔係嗰回事。」

14:34 開庭
12:25 辯方引趙家賢個人 FB 帖文盤問 顯示做出五一手勢、有「一國兩制名存實亡」字眼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展示趙家賢的 Facebook 頁面,可見其封面照片,趙舉起五一手勢,身旁有張黃色海報,有圖案寫上「香港人」、「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問是否趙的 Facebook?被告席的林卓廷發笑,延伸庭的黃之鋒大笑,吳敏兒掩嘴笑。

趙確認為其 Facebook。Beel 又展示他的帖文: 「#一國兩制名存實亡 – 基本法二十三條必須本地立法,中共就透過港區人大提出附件三全國性法律引入香港版國家安全法,貫徹中共視法律如無物! #長期抗爭 #毋忘初心」

另又展示 2021 年 3 月 26 日的帖文:「好多保皇建制專業人士,經常以自身有英國專業資格為傲,但又要緊跟中共反殖原則以便攞盡著數。呢個反帝反殖港共政府又引用殖民地過時條例? 五十年冇引用過!我好想知道呢批人會有咩反應!(#自己unfriend我啦!) #PK鄧報私仇 #打壓民選議會 #濫捕議長 #香港正式進入準戰爭狀態 – #抗爭無退路!#香港人反抗!」黃之鋒看到後再大笑。

Beel 指,從這些帖文,看似是抗爭派的帖文。法官陳慶偉問,Beel 的問題是?又指趙可以在其個人Facebook 發表任何言論或政見。法官李運騰又問,問題是想問趙,你並非假裝的那樣溫和?

陳慶偉又指,不是指民動,而是趙個人相對上激進(aggressive )。旁聽聞言發笑,被告席的林卓廷微笑點頭,延伸庭的黃之鋒亦大笑。

趙靜默數秒,低頭望著證人檯。被告席的何桂藍掩面發笑、余慧明亦笑。趙其後稱「回應法官閣下我都諗緊,因為我唔記得自己有依啲帖文。」延伸庭的朱凱廸脫下眼鏡,邊捽眼鏡邊問,「又 Luke Lai(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

李運騰又問,這些帖文可見你是本土抗爭派?被告席的林卓廷大笑,延伸庭被告亦有大笑。趙稱,「我諗在場嘅反應都已經覺得好詫異。」林卓廷聞言稱「唔係呀?」趙又指,「我自己都當然係覺得好詫異。法官閣下我回想緊,係咪可能係人有情緒,當時嘅政局係有躁動嘅。」

陳慶偉問,趙當時感憤怒(furious),不是他平常的性格?陳又笑說,「not “Fast and Furious”(電影《狂野時速》」。旁聽聞言發笑。

趙答稱,「回應法官閣下,我記得我自己依個個人 Facebook account 呢,只係局限於朋友嘅連結先睇到嘅。」陳慶偉問,即是指圍內朋友( inner circle )才可以看到?Beel 則指,帖文顯示是公開。陳問,趙有沒有回應,或是希望在飯後回答?被告席隨即傳出大笑聲。趙指,「其實我無掂個電話好耐,我真係…」

Beel 問,趙提到「對抗暴政、光復議會」的立場,是否趙及「民動」的立場?趙稱,「不同意。」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午膳。

12:20 法官就 2020 年 2 月戴耀廷與區議會主席等會議提問

法官李運騰問,討論由九東開始,其後擴展示其他選區?趙家賢稱,「法官閣下我諗我想講解一下當時嘅情況,即係其實戴耀廷係約咗地區嘅區議會正副主席呢,佢係準備搞初選,去『探路拜地保』,正如頭先講到,佢叫我過去,係想睇下戴耀廷到底喺內裡係有啲咩嘢諗法,而戴耀廷佢都講咗好多嘢。」

李運騰指,筆記提到新西、新東較難推動等,故會議內容不只局限九東?趙稱同意。

法官陳慶偉問,即只是初步會議?趙稱,「我同意陳仲衡法官所講係一個初步會議。」陳慶偉遂指著法官陳仲衡稱,他才是陳仲衡。旁聽聞言大笑。陳慶偉再說,即初步交流。

李運騰問,是有人提議或已決議?趙稱,「呢個無人決議,頭先有講話,呢個係戴耀廷探路,拜地保嘅做法。」

12:15 辯方指 2020 年 2 月趙出席協調會議 趙否認並在法官提問下同意是組織者會議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趙家賢早前供稱,在 2020 年 2 月初受邀出席協調會議,而趙於 2 月 10 日出席九東的協調會議。趙稱,「嗰個唔係一個協調會議。」

Beel 其後請趙翻閱 WhatsApp 紀錄。趙讀過後稱,「正如我頭先所講喇,我記得 2 月係有一個會議進行咗,但依個唔係一個協調會議。」Beel 指,該次會議是初選的準備,所有事情源於此次會議。在法官澄清下,趙稱不接受 Beel 的說法。

法官陳慶偉則指,Beel 是在指出案情,「民動」於「35+」計劃的參與是更早發生。趙靜默數秒後稱,「依一度睇到嗰個紀錄當然係清楚,如果係有關一啲如果係做初選嘅話,會諗住點做,有啲咩技術位呀,個紀錄係咁寫。我記得嗰陣時候,戴耀廷有講到佢,話咩搵咗一間喺西班牙嘅 IT 公司嘅,咁而佢就話嗰間 IT 會就住投票嗰陣時候,個 server 唔會畀人去用啲公司電腦叫做係炸機咁樣嘅。」

趙續說,「咁即係我大概記得嗰陣時候,佢已經喺依啲嘅諗咗個機構係點樣去做初選㗎喇,咁而當時蔡澤鴻即係觀塘區議會主席呢,話戴耀廷約咗我哋去傾喎,你都嚟埋啦…佢就講話,『你就知戴耀廷㗎啦,戴妖㗎喇,又唔知佢會咩葫蘆賣咩藥,我哋咁耐嚟講,做開協調都係信民主動力㗎喇,咁緊係信你,搵埋你嚟聽個會啦』。」傳譯翻譯「戴妖」時說成「monster Tai」,惹旁聽及延伸被告發笑。

法官李運騰問,誰人邀請趙?趙稱是蔡澤鴻。李指,訊息顯示出席者,第二行寫到,趙家賢、蔡澤鴻、黃逸旭、區諾軒、戴耀廷。另一行則有施德來、快必,問趙他們是有出席?趙稱無出席,但記得戴耀廷為何約蔡澤鴻同黃逸旭,因為兩人是觀塘區議會的正副主席。

李再問,會議是內部組織者出席?趙稱,「之前都有提到,九龍東係最細嘅選區,戴耀廷希望喺嗰度啟動到,然後一步步擴展去其他選區再一步步去傾。」李再澄清問題,問只限組織者,不包括參選人或有意參選者?趙同意。

11:55 辯方引用「民動」眾籌文件盤問 趙稱屬非公開的編輯版面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展示「2020 年立法會選舉 民主派35+公民投票 群眾集資!」的眾籌文件,並引述部分段落:

自特區政府於2019年推出送中條例後,香港人抗命不認命,展開了近一年的反暴之戰。然而一波未平,即使面對武漢肺炎肆瘧,暴政又於今年加推國歌法、國安法,對港人的輾壓施暴變本加厲,香港人的民主之戰已然來到生死存亡之秋。身為命運共同體,不止遊行、集會、聲援被捕手足,堅持五大訴求,社會各階層亦明白要於議會、國際、日常生活的文宣等不同戰線繼續努力,才可擺脫極權魔爪,建立民主制度,使香港人能擁有真正尊重人民,代表民意的民主政權。

我們需要你的支持,若能成功,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便不再只是一句口號。

我們需要重奪立法會,香港才能浴火重生

法官陳慶偉指,文件的日期是 2020 年 3 月。陳又指,不知這份文件是由誰所製作,問是誰所製?誰派發?Beel 則指,只看到最後有一個聯絡電郵。陳問趙,這單張是否由「民動」所準備?

趙稱,「回應法官閣下,之前其實我有解答到,因為陳仲衡法官有問過我,因為依個資料呢,首先個眾籌全部行政工作,係我總幹事同團隊去做,因為我唔識點樣喺啲平台搞依啲嘢,而我嗰陣時都有講到話,我之後係知道個內容係有出咗事嘅,係去到(2020 年)7 月 14 號…同《蘋果日報》個資深記者傾完之後,咁我要講返嗰個文件嘅來源。」

趙續說,「應該係警方根據《國安法》係要求黎敬輝去提供資料,而佢提供嘅資料,頭先個版面係應該係一個非公開嘅版面嚟嘅,呢個係一個 editing,即係個網頁去做嘅一個編輯嘅版面。」

陳慶偉續問,但文件有列出時間表,即是在 2020 年 3月之前準備?因為時間表第一項是 2020 年 3月。趙稱,「不是。」

法官陳仲衡問,文件是提及之前所發生的事?趙答稱,「係無錯呀陳仲衡法官,係法官閣下,你之前有問過我,點解 2020 年 3 月係民主動力協助,因為我都講返清楚係 2020 年 5 月中下旬,民主動力先同意承辦初選嘅。咁但係喺 3 月中下開始嗰啲協調會議,民主動力係獲邀係去列席個會議。因為就住初選,如果要做嘅話,提供一啲經驗分享同埋一啲嘅意見嘅,咁所以呢…依個因為唔係一個好長嘅句子,所以就話係民主動力係協助,咁所以就住嗰陣時解答嘅問題,依度係一個講返叫做係點解有一個初選背景嘅情況咁樣。」

11:40 辯方引「民動」工作報告盤問 當中有「共抗暴政」字詞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續就「對抗暴政」的字詞向趙家賢作出盤問,並再展示「民主動力」的工作報告:

2019 年 11 月 17 日,民主動力邀了 10 多位立法會議員,以及 60 多位得到推薦的民主派區議會候選人,於中環愛丁堡廣場舉行造勢大會,展現團結,以區議會選舉作變相公投「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為共同政綱,一同於社區推動發及鼓勵市民投票,共抗暴政

Beel 指,此份報告的日期是 2018 年 11 月至 2020 年 12 月,指趙當時若不滿意用字,有權可以作出編輯。

趙答稱,「回應辯方大狀,啱啱我頭先,唔知係我啱啱離開之前,我已經作答咗。就住工作報告依度,因為我知道嗰個職員嘅做法,而我當時無係好仔細去睇,都係『𥅈下眼』。」

法官陳仲衡問,「共抗暴政」是由當時的出席者說出?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我並不知道,我當時喺東區醫院。」李運騰問,這是否為交予執委會的工作報告?趙稱,「係我就住民主動力嘅工作,係呈交畀執委會。」

法官李運騰問,報告首頁列出的名單中,是否當中的人士都有收到報告?趙稱,出席者都會收到。李問及,當工作報告放在執委會成員面前,有沒有人提出反對,指不代表「民動」立場?趙稱,「無特別提過,因為大家其實收到份嘢,都係『𥅈下眼』。」

法官陳慶偉問,報告是以順序列出,下一個提及的事項是在 2019 年 5 月。趙閱覽文件,庭上顯示,報告列出小題,如「揭發立法會秘書處政治審查」、「發起 2019 選民登記行動」、「參與『守護香港反送中』大遊行」,趙確認看到。陳問,趙需否補充?

趙稱,現時的版面中,其他段落有關工作的敘述,大致上都是順序,「但係我有諗緊…我唔知佢會唔會係攝入錯咗,定係打錯字,因為我知道個職員會就住民主動力嘅工作,佢會有個 excel 表,佢就透過用個 excel 表就係將,如 1 月 1 號做過依樣嘢,3 月 1 號做過依樣嘢,就記錄咗喺度。咁所以可能有一啲出過聲明呀,佢都係用依個方法,喺做工作報告之前,就係用 excel 表做一個初步嘅紀錄。咁而佢每一次做依個嘅年度嘅民主動力嘅工作報告嘅時候,咁佢就從返個 excel 表去根據返個順序,逐個逐個嘅活動工作項目,叫做係加返落去。」

11:38 開庭
10:57 休庭
10:40 辯方引趙遭咬耳受傷後「民動」公告盤問 最後有「對抗暴政」4 字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續展示「民動」的工作報告,當中提到,2019 年 11 月 4 日的新聞公告,提到:

召集人趙家賢博士透過民動發表新聞公告,就昨日發生極端親政府兇徒襲擊包括其本人在內的太古城居民及市民,感到極為震驚及憤慨,並尤其關心另外三名市民的傷勢,為香港各區被濫捕及受傷的市民表示傷痛,召集人趙家賢博士已完成手術,仍需觀察及休養,暫時未知何時出院,感謝各醫護人員、各民主派友好的幫助及感謝各支持者及街坊的慰問,召集人趙家賢博士呼籲所有所有民主派區議會候選人、太古城居民及香港市民,要謹慎保護自身安全,並重申在面對親政府陣營的暴力威嚇,絕不屈服退縮;團結一致、堅持到底、對抗暴政。

Beel 問,這是否為趙所寫,或是其職員黎敬輝?趙稱,「回應辯方律師,嗰陣時我喺醫院瞓咗喺度。」有旁聽聞言發笑。

Beel 再問,即不是趙所寫?趙稱,「我已經回答咗,我當時喺醫院做完手術,睇下駁唔駁得返隻耳,仲喺醫院休養緊。」

法官陳慶偉則指,不一定是趙所寫,但趙是召集人,一定有閱讀過並批准。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我之前有講到依個工作報告嗰度,叫做草擬嘅嗰個嘅模式,就係職員包括總幹事,同埋一啲兼職職員喇。」陳指知道時序。

趙續稱,「咁所以喺嗰個時序嘅當中…或者我哋做咗嘅嘢擺上 Facebook,佢就將嗰啲嘢擺返落去。咁當然我都喺依個法庭度,已多次去講…作為民主動力召集人,所有有關民動嘅事情,我係有一定最終嘅負責,依個係我講得好清楚嘅。咁而依個嘅工作報告呢,總幹事有同我講…都係照返我提及嘅嗰個方法去做啦,咁所以其實當我知道佢係用嗰個方向做,我無特別話叫做去仔細、咁去檢取嗰個工作報告。」

法官李運騰則問,這一段是關於 2019 年的事件,與初選相關?陳慶偉指,是最後 4 個字。Beel 指,因為早前有問及「民動」的政治立場,而證人昨日稱不會用「對抗暴政」,而在 2019 年時會經常使用這一個字詞。陳慶偉稱,證人已答了是黎敬輝所寫。

李運騰又問,就算趙使用這個字詞,如何協助辯方?Beel 指,是有關此證人的可信性。陳慶偉其後請趙避席。

李運騰指,法庭就此沒有立場,但指 Beel 要想清楚,若「民動」有一定的政治取向,而你的當事人參與「35+」,就要想清楚這個含義。李又指,法庭是開放被游說。Beel 稱,僅有關證人的可信性。法官陳仲衡又稱, Beel 的盤問或會擴闊共謀者原則,若指「民動」一直有立場,且在工作報告中提及過,其後又參與「35+」。李運騰重申,法庭暫時尚未有任何立場。Beel 再重申,只是有關證人的可信性。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0:35 趙家賢指個人理解 戴耀廷覺得傳統民主派可能就否決預算案「褪軚」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戴耀廷的 WhatsApp 訊息問,「民主動力會繼續委託民研進行民調嗎」,所指的是,是否應否決預算案的民調?趙稱,「completely disagree(完全不同意)」。

Beel 問,趙於 2022 年 9 月 29 日供詞所提到是否一致,即戴於 2020 年 7 月 16 日問趙,會否進行個否決財政預算案的民調。趙則指,「9 月 29 號講個事件嘅日期,我係承認我係講錯咗,所以喺法庭(控方)主問有講返清楚個日期係 8 月底 9 月頭嘅事情。」

在法官提問下,趙同意上述戴的訊息是指,在官方選舉前就候選人支持度的民意調查。

惟 Beel 指出,在 2020 年 9 月時,戴耀廷已知道就否決預算案沒有共識。法官提問下,Beel 再指出,在 7 月、9 月之後,戴耀廷是知道,否決預算沒有一致的共識(unified consensus)。法官陳慶偉質疑 Beel 的問題太廣,問是指甚麼共識?法官李運騰又問,Beel 是否指事實上沒有協調?

陳慶偉其後問趙家賢,戴耀廷自己是否都不真誠相信,候選人之間有共識,入到立法會後會否決預算案?趙稱,「我唔係咁嘅睇法。」李運騰問,就趙與戴的對話,趙認為,戴是想民意向傳統民主派施壓?趙稱,「係無錯。」

李問,故趙當時得悉,戴不相信在無壓力的情況下,傳統民主派會否決預算案?趙稱,「法官閣下或者我講返我當時對佢講嘅說話。」

李其後再問,即戴不相信傳統民主派?當時趙如何回應?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我諗佢當時嘅思想會有不相信嘅其中一個因素喺當中,而我嘅理解係,佢唔係覺得大家無共識嘅嗰個問題,係會覺得傳統民主派可能去到嗰個位置嘅時候呢,係自己『褪軚』。」

李問,戴當時對於傳統民主派是否有堅定立場,有質疑?趙稱,「會同意,就係因為到時,當時事情進展去到嗰個時候有好多唔同嘅變數。咁而佢嘅意思,就係希望有個民意調查而反映到個民意,就令到傳統民主派無個顧慮喇咁。」

10:15 辯方引戴耀廷 WhatsApp 訊息問「民動」擬給予「香港民研」捐款

代表何桂藍的大狀 Trevor Beel 稱,就著趙家賢昨日證供提到,戴耀廷想「民動」有一筆捐款,以助「香港民意研究所」開發系統。法官陳慶偉質疑,問題並不相關。Beel 指,系統是與立法會議員否決預算案有關,故是有相關性。法官陳仲衡亦指,昨日證人提到戴想設一個系統,以向民主派施壓,Beel 指就是想就此部分向趙作出澄清。

Beel 其後問趙家賢,戴耀廷曾經想「民動」捐款 80 萬元以上予「香港民意研究所」,以作民調,最終趙建議 40 萬元。趙稱,「係無錯依個係我尋日講嘅,不過有一個點要澄清,嗰 40 萬係我建議咗畀執委會,但係因為換屆,換屆之後未有再處理,然後喺我哋被捕嘅時候,所有嘢已經係凍結咗嘅個銀行戶口。」

Beel 其後展示趙的一份 2022 年 9 月的供詞,指其中一段提到,2020 年 7 月底,戴稱想把餘款捐予「香港民意研究所」,因為戴預計傳統民主派就預算案未必投反對票。

Beel 再展示,趙於 2023 年 1 月的供詞,當中提到,2020 年立法會選舉當時因疫情而中止,改為 2021 年才舉行立法會換屆選舉,而趙的理解,2020 年 7月初選結果會一直獲有效直至 2021 年立法會選舉,換言之,一眾初選勝出者將續按照共識及初選機制。不過戴耀廷稱,選前會再做民意調查,鞏固立會過半的機會。

Beel 再引述 WhatsApp 訊息,戴耀廷曾發訊問,「Ben 告訴我獨媒下的慈善機構,該筆錢大約多少?還有能捐給民研嗎?…80萬預先預備作下年選前民調之用…」

Beel 指,趙是否有可能記錯,戴要求的捐款是用作選前民調?法官李運騰澄清指,辯方的意思是,戴向趙提及的 80 萬元捐款用途,趙或記錯,該捐款不是開發系統,而是作為選舉前民調。

趙稱,「感謝法官閣下,明白個問題,我無搞亂到。」趙又解釋,「回應法官閣下,因為其實嗰個訊息所講呢,你見到已經係 10 月 7 號嘅事,依個呢係其實之前嚟講,無論主問定係法官閣下再問到我,我都無再特別提到依到,因為無人問過我,而我之前有提到呢,就係講到嗰個新嘅 IT 系統就係話希望否決財政預算案嗰度呢,我都有講到就係因為唔想民主動力再牽涉喺戴耀廷提倡嘅呢啲項目當中,但…道義都係覺得,都係應該點樣都要有一筆錢,係捐畀香港民研嘅,但係就會令到正如之前陳仲衡法官所講,調解員有啲解決方案出嚟即係好似中間方案咁。」

趙續指,「所以就係希望有嗰 40 萬捐過去,但係無指定任何用途,就唔會令到好似戴耀廷話『唉係咪民主動力食咗嚿錢呀咁』」。

趙指,訊息顯示,當時的建議是 40 萬元捐予「香港民研」, 50 萬元給香港獨媒的傳媒教育工作慈善組織。趙曾與副手鍾錦麟及執委商討,故知道建議。戴耀廷得知後,而他原本預計可以從民主動力取得 80 萬元以上,以推動其項目。故戴在該訊息問,「喂有無預返嗰 80 萬係做個民意調查呀咁」。

趙又稱,「即係佢其實,佢心目中都係想係民主動力度 chur 返起碼 80 萬嘅數額,用嚟畀佢同香港民意研究所去做佢嘅用途。咁所以依度係之前完全無作出任何提問去講及,因為好似係對於個案情都係太遠咁解,咁希望我依度嘅講解,可以令到辯方同法官閣下,我並唔係搞亂咗,而你會見到…其實係戴耀廷係咁 chur 住我。」

10:08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 1 分入庭,梁國雄出庭期間咳嗽,旁聽的陳皓桓與陳寶瑩笑說:「未見其人,先見其聲」,梁亦向兩人方向點頭,又向陳寶瑩擺出心形手勢及飛吻。林卓廷則向旁聽咧嘴笑。另何啟明、黃碧雲等候開庭期間撥扇。

HCCC69/2022
焦點
最新文章
最新影片

訂閱支持,撐起《法庭線》

所有報道免費向公眾開放,
有賴讀者付費月訂或年訂支持營運。
全部訂閱收入均用於營運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