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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人案|控方展示趙家賢代表出席新東會議WhatsApp筆記 有鄒家成等發言紀錄

47人案|控方展示趙家賢代表出席新東會議WhatsApp筆記 有鄒家成等人發言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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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一(3 日)展開第 37 天審訊。趙家賢修訂證供,指自己未有出席新東第二次會議,而是請「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在會議上做筆記紀錄。

控方展示黎的會議筆記  WhatsApp 訊息,顯示鄒家成等人會上部分發言,當中鄒稱「如我們不決意,如何說服香港人於初選投票,推我哋入去立法會癱瘓政府」。趙家賢稱看畢內容後,認為「本土抗爭派對於中央政府嘅一啲訊息係好漠視」。

另紀錄提到新東會議上「投票通過」會運用否決權,趙稱深信民主黨代表未獲授權處理,直言當時「我都覺得好詫異」。他在法官提問下又同意,是自己與區諾軒成功說服戴耀廷,令初選參選人毋須簽署協議。審訊周二(4 日)續。

周一實時報道:
【實時更新】47人案|第37日審訊 趙家賢同意成功說服戴耀廷 令參選人毋須簽文件
控方展示黎敬輝會議筆記訊息
有鄒家成等人部分發言

趙家賢上周供稱,他於 2020 年 4 月 14 日的新東首次協調會議遲到,亦有出席 5 月 5 日新東第二次會議。趙周一庭上修訂證供,指由於區議會 5 月初有多個會議,故他未有出席新東第二次會議,而是請「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在會議上做筆記紀錄。

控方其後展示黎的會議筆記  WhatsApp 訊息,顯示會上各人的部分發言。當中,筆記指:鄒家成稱,「如我們不決意,如何說服香港人於初選投票,推我哋入去立法會癱瘓政府」;呂智恆提到「兩辦施壓目的令大家自我審查,如綱領已傾向保守,不敢用明確字眼,已正中下懷。DQ 我哋控制唔到,只有愈團結 ,政府愈難大規模 DQ」;何桂藍則表示,「如以基本法條文作出DQ,必引起大迴響,故綱領更進取較好。」

法官陳仲衡問,趙家賢有否讀到訊息,而他當時的感受為何?趙確認有,又稱「我睇到係抗爭派喺呢個會議上,係好進取地,甚至乎係對於中央政府嘅…本土抗爭派對於中央政府嘅一啲訊息係好漠視。」

陳仲衡追問,會上有人提到「癱瘓政府」,趙讀到訊息後有否通知初選組織者?趙稱當時有向助理理解當時的整體氣氛,其助理指本土抗爭派候選人或其團隊都是點頭示意,採取「同意取態」。

陳仲衡再問,趙有否與告知戴耀廷或區諾軒?趙頓一頓後稱,「戴耀廷我應該有同佢傾過,反而就係區諾軒,我無同佢講過。」

黎筆記指新東「投票通過會運用」
趙:我都覺得好詫異

法官李運騰問,趙閱過黎的筆記紀錄後,有否擔心初選的發展?趙稱,留意到本土抗爭派想「拉倒傳統民主派都要一齊去(達成目標)」。

趙舉例,紀錄提到新東會議在否決權議題上「『會運用』投票通過」,趙稱,認知當時與會的民主黨代表李永成,會上發言溫和,而趙曾為民主黨的中央委員,認為如涉及其他團體且要投票,「好深信佢(李永成)絕對無獲得任何授權去表態嘅」。

趙續指,「佢(黎)講返俾我聽係,戴耀廷就係話要嗰份協議,要去出最後版本㗎喇。咁所以都期望喺嗰次嘅會議呢,都大家用表決嘅形式,有一個主流嘅大方向出嚟,因而有依個意向嘅投票,『會運用』呢個字眼有呢個 so-called 嘅通過。」

趙又稱,就著會議上「本土派咁進取嘅取態」,向戴耀廷了解會議的形勢,趙亦特別提及,如民主黨等傳統民主派不可能願意運用,「因為喺我嘅角度,我都覺得好詫異」。戴耀廷則回覆指,起草最後版本的協議時,會給予想出選的團體,亦會與民主黨處理。

法官陳慶偉稱,趙提到民主黨,那社民連?趙則指沒有留意。陳再追問,趙提到本土派嘗試拉倒民主派,民主派是否包括社民連? 趙答稱,「我理解係民主黨、社民連,其實都係傳統民主派嚟嘅。」

法官關注區諾軒有否改變「初心」
趙:佢越嚟越變咗磨心之一

法官一度向趙家賢質疑,區諾軒的初選「初心」有否改變。陳慶偉庭上先引述黎敬輝,為趙撰寫的 4 月 17 日港島區第二次協調會議筆記,指「軒」再度提及「否決財政預算案」。據庭上展示文件,該句為「軒:讓區議員知道選舉形勢不樂觀,要有戰意鬥志,否決財政預算案」。

趙家賢表示,據他理解,「區諾軒佢本身,係好實務去睇初選嘅作用」。陳打斷指,法庭知道區最初的「初心」,是純粹在立法會取得過半議席,但他想知的是「初心」有否改變至要達成其他目的甚或更多。趙稱,他當日是在會議末段才出現。

李運騰改問,根據趙觀察,整場「35+」計劃中,有否留意到區改變。趙稱,「佢越嚟越變咗磨心之一」,其後解釋稱,他和區諾軒「坦白講…係無乜私交」,不過工作時,區「都有嘢呻畀我聽」。

趙指區「有啲兩面不是人」

趙供稱,區 2018 年因「香港眾志」羅冠聰被褫奪議席、周庭不獲入閘,被派作代表參與立法會補選,故本土自決派希望區實行他們的價值觀倡議。不過,區是傳統民主派出身,在民主黨中獲主流派的元老支持,其中李永達「直情喺黨會議裡面講當佢半個仔…如果佢當選,當半個黨員當選咗㗎啦」,故傳統民主派亦對區有大期望。

趙續稱,區對於如何平衡「民主陣營入面傳統同埋本土兩面嘅光譜、地區入面嘅市民希望務實為民理念,依幾樣野…係令佢好困擾嘅」。萬德豪問,上述是否趙說區成為磨心的原因。趙同意並說區「有啲兩面不是人,遇到好多委屈嘅情況」。

趙同意與區說服戴耀廷
令參選人毋須簽署協議

聆訊另一焦點,落在為何初選參選者最終毋須簽署協議。主控萬德豪引述戴耀廷在 WhatsApp 發出的文件「35+ 民主派協調機制時間表.docx」,當中一項涉「簽署相關選區的協議文件」,問簽署文件是否初選原定計劃。

趙家賢回答時,一度被法官李運騰打斷指發言過長。李促趙回答應要簡潔,「否則我們要在這裡幾個世紀」。趙遂答,「戴耀廷佢本身計劃係咁嘅」。

李其後問,據上述文件參選人原要簽署協議,為何之後變成毋須簽署。

趙稱,若簽署文件公開,選舉主任將「好順勢」去檢視,加上「當時我開始有各方面嘅消息知道,人大係會準備通過《港區國安法》,咁所以我同區諾軒覺得…毋須要有一個簽咗嘅白紙黑字文件公開,對於參選人係一個保障。」

趙續稱,最後於 2020 年 6 月 9 日初選記者會上,「最後係由戴耀廷最終決定同埋喺個記者會公開說明,當時候無需要簽任何嘅協議。」李續問,「簡而言之,你和區諾軒成功說服戴耀廷改變?」趙稱,「係,無錯」。

趙供稱兩辦針對初選
始讀戴耀廷〈真攬炒十步〉一文

控方再度取出戴耀廷文章〈真攬炒十步〉提問,趙供稱他待 2020 年 7 月 14 日,建制派報章出現中聯辦及港澳辦針對初選、指涉及違法的報道,經時任《蘋果日報》一名資深政治記者「提我要小心」,才第一次讀該文章。主問時,萬德豪引述文中第四至七步:

第四步(2020年10月至2021年4月)。政府向立法會提出的所有撥款申請都被立法會否決。政府只能維持一般運作。

第五步(2021年5月)。立法會否決政府《財政預算案》,特首解散立法會,並以臨時撥款方式維持政府運作。

第六步(2021年10月)。立法會重選,民主派或要派出Plan C參選,因Plan B也可能被DQ,但仍取得35席以上。

第七步(2021年11月)。立法會再次否決《財政預算案》,特首辭職及特區政府停擺。

趙供稱第 4 、5 步曾為協調會議重點大方向,戴耀廷「比較著重講返基本法賦予有關權利,同埋基本法有仔細寫到發生時嘅步驟」。

趙另提及,「倡議同協調會議方向」的戴耀廷為法律系副教授,而據趙所知,「民主黨同公民黨都有大律師同律師…政黨有專業人士,政黨無係好清晰嘅反對」。

趙提醒助手留意戴耀廷「有無亂講嘢」
確認 5 月中至尾協助承辦初選

另趙家賢供稱,雖然沒有出席新東第二次會議,「但係我都有提我嘅助手(黎敬輝)要留意,戴耀廷有無又亂講嘢。」趙解釋指,即戴對與會者說已邀請「民動」幫手,但「民動」一方其實仍在考慮,因此請助手留意與會者討論初選細節。

趙又指,據黎的筆記及引述,2020 年 5 月 8 日的新西會議中,戴耀廷在沒有與趙確認及其同意的情況下 ,向與會者講述,邀請了「民動」幫手做初選,再透過「民動」,找「香港民意研究所」做初選的投票系統工作,「而喺當時民主動力係未回應,未應承承辦個初選。 」

當控方問及「35+」民主派協調機制時間表的文件時,在法官提問下,趙稱 5 月 13 日超區會議之後,戴耀廷再度邀請他加入,「而當時係 5 月廿幾號呢個時間,係民主動力已經同意協助承辦初選㗎啦。」

HCCC6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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